眠月好奇问:“那你脱离酆都之后,会去哪里?”
冥君微笑:“也许是清晨一缕熹光,也许是山巅一阵微风,也许是一片云,一丝雨……谁知道呢。”
她手中光芒一闪,一支银钗出现:“你可要想好了,契约一旦定下,可就撤回不了了,在我功德圆满之前,这银钗是取不下来的。”
眠月并无犹疑,只接过那银钗往头上轻轻巧巧一插:“举手之劳,唯恐不够报答,岂有不愿之理。”
冥君送眠扶二人至那传送阵中,眠月正要取血启动传送阵。
“那蛊……”
冥君欲言又止。
不欠
“什么蛊?”扶樾警觉,看了看眠月。
眠月手中一滞,连忙问:“怎么了吗?”
“我也只是猜测……”冥君犹豫着道,“那怨灵王原为对付我造此蛊,在属性上自是压制我的天命神术,故而那蛊应属阴火,也许至寒阴水属的天命神术可以压制住。”
“至寒?阴水属?”眠扶二人同时出声,瞬间想到了同一个名字——
云川。
冥君补充道:“不过也只能暂时压制,并不能解。”
暂时压制就足够了,眠月心中想着。此消息于她而言已算是意外之喜,哪怕只多压制一分一秒,那也是赚的。
“你中了什么蛊,为何不告诉我?”刚回到天界,扶樾便急匆匆问道。
眠月避开她目光:“我都险些忘了此事。”
扶樾自是知道她又在胡诌,小声嘀咕:“你到底跟谁学的胡言乱语。”
眠月简单讲了讲灭神蛊的情况,又从容笑道:“反正蛊发作了我就靠你了。”
“什么发不发作的,我就不信这天底下真的有无解之事!”扶樾说着,面上却又浮上忧色,“现在我有点担心,如今的云川明显不愿掺和到我们的事情之中,他不出手怎么办?”
眠月有些沉默,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。若非目前能找到的完美符合条件的只云川一个,她也决计不愿意再去找云川帮忙。
说来霜君倒也完美符合条件,看来自己的解蛊之路必然更为艰难。
扶樾又道:“不过只是使一次天命神术,应该不至于吧……”
两人彳彳亍亍往云川宅邸而去,分明是从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,如今却显得陌生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