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她想要那块长命锁一定只是一时兴起,为了要而要,或故意找他麻烦。
(2)
“东西一定在你这里,除了你,还有谁能够偷天换日、窜改请单?”刘乐璇依旧认定是他动手脚。
“你一直指控我是小偷,我可以让律师团对你提告。”严世爵挑了下眉,语带警告。
“哼,我爸备也有律师团,才不怕你。”她抬高下巴,刻意用鼻孔喷气,回呛道。
“无聊!幼稚!”他冷哼,不想跟她再周旋下去。
他示意前一刻进门替他拎过公文包的佣人,将公文包拿过来。
他坐到沙发上,从公文包拿出笔电,开启一个档案,将荧幕转向她。
“我收到的清单档案,没有你说的东西。”他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,就是要她死了心。
刘乐璇先仔细看过档案,跟她父亲第二次收到的档案相同。“这是改过的,不是第一手档案。”
“那我就不清楚了。”严世爵轻轻耸肩,继续装傻。“一定是你看错了,要不,你把那个古物的特征描绘下来,我可以日行一善,好心帮你问问古物拍卖会有没有相似的东西。”
他还试着说服她,也许她在梦中、书籍或电视、网路看过相似的古物照片,才会将那个东西和这批汉代古物联想在一块。
“画就画。”刘乐璇跟他要纸笔,直接就描绘起来。
不到三分钟,她已用原子笔画出长命锁正反面的详细图像,还标出尺寸大小。
严世爵拿起她的画观看,不免惊艳。“画得真好,栩栩如生。”没想到她这么有绘画天分。
“我学珠宝设计的,画这个有什么难。”听到他难得的称赞,她内心有些高兴,不过并未表现在脸上。
她之所以能轻易且迅□描绘出长命锁的详细图样,是因为她天天看。
忽地,她发现他的语病,若他没看过,怎会夸她画的栩栩如生?她急切的问道:“你会这么说表示你有实物,对不对?”
“我没有,但很久以前曾看过与这相似的古代长命锁图像。”严世爵一脸认真地道。
他一再矢口否认有实物,刘乐璇不禁对他的话半信半疑,进一步探问,“在哪里看过?”
“一本中国古书,很多年前瞥见过。你知道的,我iq高,过目不忘。”他刻意指指自己脑袋,说得自负。
“这件古物真的不在你手里?”她还是不信。
“没有,就算你问一百遍,答案也一样。”严世爵回的笃定,将画还给她。
“你为什么想要这个?喜欢古物,跟你追求时尚名牌很不搭辄,如果你真这么想要,拿你画的图让金饰店打造一块不就行了。”
“那不一样,我才不要赝品,我要的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真品。”刘乐璇强调。
她一直想到找另一块长命锁的下落,才会在看到出土古物清单照片时这么激动,却没想到清单被更改了。
“你说你曾看过古书记裁,哪本书?写了什么,有它的来历和故事吗?”
“不记得是哪本书,也不太记得有什么特别描述,好像是汉代的饰物介绍吧?”严世爵微眯起眼,假装在搜寻久远的记忆,说得模棱两可。
“刚才不是自夸你过目不忘,怎么连在哪里看过都不记得了?”她忍不住吐槽。
“我是过目不忘,但也有分必要记的和非必要记的,目前暂时想不起来,但若看到书皮会有印象。”他替自己辩解,接着又笑笑地道:“我当初看到这长命锁金饰的黑白图就莫名有兴趣,也留下深刻印象,心想着若有机会见到,一定要收藏。如果你知道它的故事或下落,再大方来跟我分享。”
他的态度,教原本笃定东西一定在他身上的刘乐璇不免存疑。
难道……真的不是他调包偷走的?真的如她向杰森博士询问的答案一样,是考古人员一时误植?
“好吧,我会再努力找找它的下落。”刘乐璇只能暂时相信他,可内心不免失望,还以为能看到它,让它们重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