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罢,宿傩才有机会看见。
看见那个本该被自己扔出意识空间内的小鬼。
“怎么。。怎么可!——”
“这不是我家吗,作为租客怎么能请房东走了!”落地踩水的藤丸掰了掰脖子,发出咔咔声。
他单手撕碎衣服,露出健硕的筋肉,将额角的血往上擦去,固定住凌乱的黑发,变成了和宿傩版藤丸接近的形象。
“糊,今日天色还早,宿傩先生您也未寝——”
少年完全不顾及血池内的黑血,那些浊色的黑染在白皙的肌肤上,顺着筋肉,骨骼的弧线向下滑落,分明该恐怖,该畏惧,却又能从中窥探几分情色。
怎会如此了?!
少年不顾这些琐事。
结实的大腿开始发力。
从走,转为跑。
是在血池上硬生生以狂雷之势疾驰而来的奔跑!
分割海池,满面红光地向宿傩飞驰。
“先生未寝!便让我们好好缠绵罢!”
宿傩咬牙,缥缈的风采不再,厉声怒吼。
“死小鬼!!——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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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。
呼。。。。。呼哧。。。。。
坐在尸骨山之上,宿傩捂着脸,额角,头发丝的尖端都已经被汗水打湿,向着地面滴落而去。
已经过去了至少六个小时了,藤丸立香的索要实在恐怖,那绝非善男信女能够承受,战斗,战斗,一直战斗!
他妈了大半夜也精神无比,若不是宿傩同样战狂贪玩,若不是明早藤丸有课,想必便样衰了。
两面宿傩又怎么知道,又怎么理解了,那人曾经都过着怎么样的日子?
心象空间杀不灭,毁不掉,自己只能够被迫和藤丸立香交战。
当然能赢,轻易能赢!
但。。。。。。。不对,越是战就越是不对,这小子绝对藏了什么。
只是白刃战而不动用底牌的情况下,自己竟然拿他不下?!
两面宿傩自觉人性的丑恶,认为藤丸有十分乃至九分的可能性,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自己使用术式,寻找出自己的底牌。
如此想来,宿傩便是逆反心理上来了,而见到宿傩不愿全力,那小鬼更是失望,同样把底牌藏了起来。
真令人来气啊!
他妈的。。。。。他妈的。。。。。。。。你觉得你“大”我?!藤丸立香!
你以为我没有反制的手段了吗!
宿傩撑着有些许打颤的双腿爬上王座,他重新抬头,那本来和人类肋骨近似的天穹逐渐开始消失,取而代之的。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