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羽展开双臂,捏着被单的两个角,因为气氛有些沉闷,她主动找各种话题聊天,“你没了企鹅,公司没抓你回去坐班?一天都在家里?唉唉!抓着角别动!否则抖不平的!”
小谢道:“出去了一趟。查了一个人的资料。”
陆羽随口问下去:“谁?”
小谢捏着被子的角,深深看陆羽一眼,没说话。
他这意味深长的一瞥被陆羽捕捉到。
这里边肯定有名堂!
陆羽把手垂下来,被子也垂下来,“说!”
小谢说:“我查了那个赵总。”
陆羽吃了一惊,“你怎么会知道那死胖子姓赵!”
这个围着兔子围兜男人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分析了你的语音,消除了环境音,自动翻译成文本,看到了他对你说的那些话。我讨厌他。”
“挖出他的一切很容易。如果你批准。我会让他名下的股票、基金、信托全都蒸发。我会让他的公司破产。人类社会,不允许随意褫夺一个人的生命。但我可以让他身败名裂,比死还难受。”
陆羽整理被子,像整理围猎的网,“谢崽崽——站在那里别动!”
陆羽抓着薄薄的蝉丝夏被朝着小谢走过去——不,扑过去。
“受死!”陆羽猛地将被子罩在小谢头上——像是小时候在外婆乡下的家里扑蝴蝶,她抱住小谢的肩膀,双脚蹬起来,想用整个身体把小谢压倒,小谢反应过来,迅速抬起双手,隔着被子将陆羽拦腰抱起来。
陆羽还在蹬腿,被猎物反扑,反过来变成困在蜘蛛网上挣扎的扭动的毛毛虫。
轰一声——
两人往后倒。
吱呀一声——
两人倒在床上。
陆羽又倒又撞又压坐到小谢身上。
陆羽灵敏地跪转过来,用膝盖压住小谢的胸口,低下头,双手拼命把挂在小谢头上被子往下扯,小谢也一起扯,六尺的被子怎么这么大,怎么也扯不到头。
终于,毛躁的亚麻色脑袋露出来。
陆羽跪着,并膝死死压住起伏的胸口,压低身子,像成功猎得猎物的猎手用鼻尖去嗅可怜的小家伙。
“谢崽崽,你找死吗?”
攀星
小谢的鼻息直扑在脸上,陆羽觉得羽毛轻拂鼻尖的痒,忍不住用手指挠了挠。小谢的眼球真像玻璃弹珠,清澈晶莹两大颗,像两汪澄净的水,那水面之下透出一丝丝不解、愧疚和忧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