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榆一睁眼就看到一个柔弱无骨的女人在扒她衣服,出于本能一脚就把人踹倒下床。
女人趴在地上,娇弱的痛呼,哭得梨花带雨,“公子,可是欣儿照顾不周?”
温榆坐起来,脑袋一阵晕眩,记忆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,就连看着地下坐着的女人都有重影。
她接受收完记忆,突然意识到什么,伸手摸了一下裆部,还好还好,她还是个女的。
但是这一幕落到女人眼里,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榆,又看了看温榆的下面,瞬间意识到什么。
温榆不举!
温榆此刻还没缓过来,门就被人一脚踢开。
一个中年男人拎着棍子气势汹汹就进来了,看了看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,拿着棍子指着温榆,“好啊,你个逆子,你跟我说出来约见几个朋友,就约到烟花柳巷来了!”
“我温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,看我不打死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子!”
说着拿起棍子就要打,温榆赶紧站起来就跑,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,温榆出不去,就跟着中年男人在房间里围着那个女人绕圈子。
“你还敢跑!”中年男人追着她打了几圈,气喘吁吁。
温榆循着记忆终于知道他是谁了,“爹,爹,棍下留人!”
“叫爹也没用,干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,今天不打死你,我无颜面对温家的列祖列宗!”
温伯言站着歇了会儿,拿起棍子又开始新一轮的追着温榆打。
欣儿被围在中间,整个人都懵了?
这父子俩是干嘛呢?
温丞相素来最疼他这个儿子,就算他是闻名整个京城的草包,他还是当宝贝一样疼,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的收拾他还是头一次。
可见真的是气疯了。
“爹,爹,饶命啊,我再也不敢了!”温榆本能的说出这几句话,她都觉得稀奇,估计是原主对她这个老爹有很深的阴影。
管家赶忙来劝,“老爷,少爷他知道错了,少爷他一向乖巧懂事,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!”
许是温榆求饶了,或者是管家说的话有道理,温伯言扔了棍子,“逆子,还不跟我回府!”
温榆以为他真不打人了,就放松警惕,谁知道温伯言眼疾手快,一把揪住温榆的耳朵,“你以为这就完了?回去给我跪祠堂!”
温榆的耳朵在他手上,被他从楼上提溜到楼下。
一路上不少人都看着她,或是嘲讽,或是落井下石,但是碍于她爹是丞相,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她。
温榆疼得龇牙咧嘴,就这么被拉上了自家的马车。
马车上。
温伯言放开她的耳朵,然后压低声音破口大骂,“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去哪儿不好,你去青楼!那地方是你能去的?”
温伯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“那我要是去小倌你不也会劈了我!”
温伯言见她不知悔改,手都抬起来了,硬生生给放下,“你就不能去什么书社诗会,再不济你去跟人吵架也行!万一要是人家发现你女扮男装,你要温家怎么办?你要你爹我怎么办?这可是欺君杀头的大罪!”
温榆缩着头,揉着耳朵,“爹,我保证,下次不去了!”
“还有下次?还有下次我直接就把你剁碎了喂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