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许弭什么时候过来的,福年出去不久,应该没有听到太多,但不安全。装傻充楞只会让他更怀疑,于是换了个方式回他。
“只是觉得,你们两个似乎是两种极端。”
这倒是实话,很多人都这样说。
许弭却没那么容易敷衍,几步移过来,俯身,居高临下地看她,竟还带了点压迫感。
她看得出许弭眼底隐忍的提醒,似乎在说,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。
肩往后撤,稍稍拉开了距离,程玄度为难地措词,片刻,试探道:“性格不同?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唔……”还真有点难讲。
毕竟一个接触不多,一个即便距离很近,已经有所了解,但又……像是仅仅浮与表面。
但眼前人哪有那么容易糊弄,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。
“许……许懿,乍一看很温和,像初春。你呢,最开始像初秋,现在,又像是春末夏初。”
“这么细节?”许弭很受用,这比外人几乎千篇一律的,许懿是绅士,许弭是浪子,许懿是事业型,许弭玩世不恭要悦耳太多。
心底的不快,一点点消逝,但还不够,偏要在程玄度松懈的时候,再次丢下暴击,“那你觉得,许懿和我,哪个更好?”
“……”
白眼几乎要丢出来,为了形象管理,还是勉强忍住。但眼神,是许弭可以精准判定的嫌弃,“幼不幼稚?”
许弭笑笑,正要再问。
好在福年恰好过来,才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。
程玄度松了口气。
许弭刚才的眼神,太过认真。旁人可能当做是玩笑般的随口一问,可她却看出了不同。
好像看到了在意的东西,被别人惦记。
可她不是他的,他到底在计较什么?
程玄度转动着咖啡杯中的小勺,竟莫名,有一种被抓了现行的心虚感。
“符妤还是不能来,今天要拍男款的吗?”福年瞥了眼许弭,问程玄度。只当许弭是过来试装的。
提起这个就头疼,程玄度也没了心思。目光落在许弭身上,从肩颈一路向下,暂停。
“要不,今天你先试试,找找感觉?”怕许弭这个外行不了解,还很体贴地补充,“先试试感觉,你没做过,可能不适应,不行也没关系。”
然而这句体贴似乎并没有安慰到人,她忽略了,男人在某些方面总会幼稚的计较一些字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