皙白的手落在他的鼻梁上,一点点下滑,在他微微冰凉的唇上停留片刻,莞尔一笑:“与其作贱自己,不如换个男人。”
江遇白看着她缓缓靠近,似乎要吻上他的嘴唇,眸色一沉,大掌一挥。
虞桑晚脚一滑,再一次跌入水潭。
“咳咳……”
她皱着眉看他,故作不高兴的埋怨:“江遇白,你还是不是男人啊?”
江遇白压低了身子,平视她湿漉漉的眼睛,眼底仿佛困着一只野兽,却又十分凛冽:“是不是男人,都对你这个样子没有性趣。”
虞桑晚心一跳,那令人压迫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心头。
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同时,也安心了。
看来这个时候,他还不喜欢她。
这样挺好。
只要对她没有不该有的感情,也就不会招来杀身之祸。
江遇白没再看她,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,点燃一支香烟,抽了一口,散漫的夹在指缝中。
虞桑晚趴在边上,脑袋枕着手臂,一瞬不瞬的望着他。
她知道,他这是在等她完全清醒。
烟雾缭绕在他英俊的轮廓上,让这一切都显得很不真实。
冷漠的时候十分禁欲,安静的时候清冽衿贵,愤怒的时候又狂又疯。
江遇白——这个她前世最讨厌的人,却也是她最依赖的人。
她看不惯他明明只是爸爸雇佣的保镖,却偏偏狂得要命。
却又不得不承认,他给足了她安全感。
她虞桑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她的老爸和哥哥们几乎掌握着整个南城的经济命脉,想绑架她以此要挟老爸的人不胜其数。
而江遇白,是唯一一个能护得住她的人。
她眯了眯双眼,意识再一次变得模糊,却已经没了炙热的欲,只剩下虚弱。
忽然想起他拖着最后一口气回来见她时的样子,鼻尖一酸,眼眶红了起来,呢喃着:“遇白……”
江遇白熄灭了香烟,侧过头看她,瞳孔如墨,浅浅深邃。
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叫他。
虞桑晚愧疚的问道:“你疼吗?”
“嗯?”
虞桑晚眼睛红红的,再一次问:“你后背都是伤,流了那么多血,疼不疼啊?”
江遇白听着她几乎绝望的哭腔声,呼吸骤然一沉,胸口莫名感觉闷闷的,好似被刀子狠狠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