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守玉被她如此精湛的演技所折服,不由得沉默,“……”
领头的天京卫拔刀的动作顿了顿,传来的这女声矫揉造作,听得人耳朵都有些痒。
但天京卫不是酒肉之徒,闻声只是嗤笑一声,继而露出不屑鄙夷的眼神,冷笑地朝身后的几个弟兄挥了挥手,道,“……走。”
“我们不进去看看?”
“看什么?不过是色中饿鬼罢了!”
领头的天京卫一巴掌拍在了身旁弟兄的头上。
天京卫还好心替他们把门一把关上了,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。
“……”
半晌后,帐帘被人从内掀开。
鹤守玉面色僵硬地看向赵玉妗,赵玉妗此刻的手还环在他的脖颈上没有拿开。
他眼神之中露出无声的质疑,“天京卫走了……公主,手可以拿开了吧?”
赵玉妗如大梦初醒一般,迅速松开了手,而后慌乱地坐起身。
对比起还算衣衫完整的她,鹤守玉黑如墨的长发已然有些凌乱,他此刻只身着白净的中衣,看上去倒真像是被她欺负惨了。
一时间,两人相对无言,厢房内寂静如斯。
久久的诡异沉默之后,鹤守玉哑声道,“我要穿衣服。”
赵玉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你穿啊,不用跟我说一声的。”
“……”鹤守玉默了默,“公主应当回避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下轮到赵玉妗沉默了。
她气笑了,从床榻上坐了起来,将鹤守玉的外袍一把扔在了他的身上,而后瞪了鹤守玉一眼,“谁想看你换衣服啊,方才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叫我回避?”
不等鹤守玉回答。
赵玉妗又瞪了他一眼,双手叉腰,“色中饿鬼!”
“……谁色中饿鬼?”
鹤守玉不可思议地看向她。
“你!”赵玉妗轻嘲出声,看到鹤守玉露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神情,很快白了鹤守玉一眼,“怎么,不装了?生气了?”
“……”
片刻沉默后,见赵玉妗没有回避的意思,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,而后垂眸迅速披上外袍,起身背对着她整理着衣衫。
他语气淡淡,“公主今日之举,真是让臣——叹为观止。”
赵玉妗眉心一蹙,又不甘示弱,“又开始自称臣了,鹤守玉,你的心思还真是好猜。”
“……”
偏偏赵玉妗还要得寸进尺——
“要是这会有人进来,看到我们这幅模样,谁还会不相信你是公主的——男宠呢?”
鹤守玉手上的动作一顿,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