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私,她勉强算是个暖床的,他们之间还没煮饭呢。恐惧懊恼之余,背后一阵阵剜肉的疼,看来是执事纹又开始发作了,之前被叛众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压制一时,现在看来,不找到西门老爷,怕是一直会没完没了。虽然尽力忍着,但疼痛的范围越来越广,还是忍不住痛呼一声,叛众阴沉的脸逐渐缓和,一脚踹开大门,“赶紧回去,回凌绝顶。”好不容易撑着身子扶着墙站直,又被他赶着走,“那你呢?”叛众道:“你管不着。”于情道:“我管的着。”“我的话,没人敢不听。”“是,你巴不得我走,可我要是真走了,你一定会留下来继续不知好歹的胡作非为。”“我偏不遂你愿。”“我再说最后一遍,赶紧回去。”“再说十遍百遍也没用,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出这个门。”二人你来我往的牵制住对方,针锋对决的窒息谈判,让整个“酒色欢”格外压抑。绷紧的身体让她后背的痛楚又加重一分,如果叛众再固执下去,她怕是又要撑不住了。“好。”出乎意料的,叛众竟然不带迟疑的直接答应了。“你……”于情愣住,只要不再嚯嚯这里的姑娘,他的反应再怎么反常,都是合理的,“那你保证,不再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位姑娘,不对,是不准伤害你的任何一位子民,还有严于,他还是个孩子,你带他来这种地方,是准备教坏他吗?以后无论如何,你都不准再带他来这种地方。”一口气说了三个要求,还是责备的语气,于情直觉觉得,此刻她无论提什么要求,用什么古怪的语气,叛众都是会顺着她的。果然,叛众想都没想,“我答应你。”于情:“……”这叛众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乖顺。“那好,走吧。”自然的扯过叛众衣角,对着一直看热闹不敢插嘴的严于示意,“严于,回家了。”严于之前惹君师生气,知道君师的气还没消,今天一直不敢去打扰他,好不容易祈祷成真,亲离姑娘真的来了,这两个人又不对付,整的他连说话都不敢,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,“好,来了。”还没来得及踹下一口气,叛众命令道:“出门后,你跟着她。”“等等。”于情没搞明白,叛众这明显话里有话,“什么叫他跟着我,那你呢?不跟我回去吗?”半张被面具遮住的脸看不清表情,她试图从面前这个人的眼里寻找蛛丝马迹,琢磨他到底在想什么。叛众道:“西楚的女人根本不对我的胃口,还是别人碗里的野花香。”别人碗里……的野花?这个西楚的君主,他到底想干什么?“你说清楚,我不明白。”现在叛众的表情,别提多戏谑了,“听闻秦国戏女美貌无双,又通书画,我垂涎已久,借着今日,正好去尝尝。”秦楚素来互视对方为仇敌,本身矛盾已经堆积成山,大战一触即发,现在还未大动干戈,是没有找到互相把柄,若在这个节骨眼被叛众捅了篓子,那这件丑闻就会成了民不聊生的□□,届时两军交战,受牵连的可不止这么一丁点儿人了。“绝对不行!”“你拦不住我的,”这下,换叛众拉着于情迫不及待的出门了,“要不你直接把我的话原封不动转交给秦国那傀儡君主吧,让他直接派兵来把我杀了,不然,那秦国的豆蔻少女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“反正秦楚早晚都要有一战,提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字字诛心的话被轻描淡写的说出来,又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模样,这让于情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当前局面。思虑再三,她才鼓足了勇气,关上酒色欢的大门,凝视荒无人烟的街道,缓缓吐出,“如果现在我说我答应你,迟是吃了点,应该还不算太晚吧。”“答应什么?”叛众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很多。“答应你做不沾花惹草,只钟情于你一人的心爱之人。”他都一把年纪了,这是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如愿以偿的话——尽管是在威逼利诱下得逞的。“你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,让别人看去了,还以为我这儿就是个火坑呢。”“什么?”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,“那你看上的那些姑娘,哪一个又是心甘情愿的?”“我管她们情不情愿,我第二个严重的洁癖就是,和你共枕过一晚,我就特别喜欢这种感觉,可你不情不愿,我只能抓别人凑活凑活了。”于情在心底骂他简直无药可救。叛众警示她,意在给她考虑的时间,“憋了一百年,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,你真的做得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