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启明喝了几口咖啡,舌根发苦,冷笑着说:“当初一声不吭就走的也是你,现在说什么想不想的也是你。怎么,容鹿,你以为自己本事有那么大吗?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?”
容鹿不说话了,安安静静吃完了饭,看着简启明穿好衣服,趁他扣扣子的时候鼓起勇气问:“还能再见面吗?”
“见你做什么?我又不缺人。”简启明轻蔑地瞥他一眼,“别人是没你那么骚,但一个二个都比你乖,我要你干什么?”
容鹿沉默着套上衣服,在简启明走之前自己下了楼。他没走电梯,在楼梯间坐了一会儿,头埋在膝间,坐到腿麻了又缓过来,才站起身走了。
简启明嘴上说着不要再见他,可心里提起来的念想怎么会那么轻易放下去。
他过了几天,得了空一下班就往那家酒吧跑,果不其然逮到了。容鹿在台上唱歌,一把好嗓子又清又亮,眼睛半眯着,勾人得紧,简启明看得一股火。
容鹿不是驻唱,唱了几首就把今晚的乐队请了出来,自己躲到旁边休息了。简启明没有立即起身,过了分钟才朝着慢悠悠晃过去。
“姜先生,我工作时间不能喝酒的。”
容鹿被人搂着腰,堆着笑脸推拒男人手里的酒杯,可箍在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,屁股也落在人手中被揉搓玩弄。容鹿像掉进捕兽夹,越是挣动就越逃不掉。
有人经过,看着眼前这二人都以为是来办事的,只暧昧笑笑便绕开了。
“姜先生……”容鹿很犯难,酒杯端在手里,小小抿了一口,“我下次再陪您好好喝行吗?”
“行啊。”简启明接过话,冷笑一声走过去,扯着容鹿的头发把他从那人怀里拽出来,“不好意思了,这人今晚上我预订了。”
容鹿头皮一痛,听出是简启明后也没回头,靠在他胸膛,冲着姜先生抱歉地笑笑。
简启明把他的脑袋按在怀里,又拿过他手上的酒杯看了看,“「情人」?可真破费。”
「有情人」酒吧里的招牌酒,香甜诱人,后劲足,容鹿这种量的估计几口就醉。
简启明搂着他直接从后门出去了,夜风一吹,身上的酒气和欲望都散了大半,他甩开容鹿,准备叫个车回家,胳膊却被拖住了,“简先生……”
调子还是那样软,从姜先生变成简先生,似乎也没多大区别,简启明冷着一张脸回头:“又干什么?”
容鹿眼神逐渐变得迷离,顺杆爬的蛇一样缠上简启明,紧紧抱住他的腰,“热、好热呀,里面痒……哥哥帮我摸一摸好不好?”
简启明冷不防被他一叫,眉梢跳了跳,很快觉出不对来:“那酒里加什么了?”
他这话问得可冤枉,容鹿明明什么也不知情,只能一个劲儿摇头,抓着简启明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按,“哥哥摸摸小鹿……”
简启明怒火中烧,隔着裤子狠狠掐了一把他鼓起的裤裆,“能听人说话么?”
容鹿吓了一跳,连忙点头。
“再叫那两个字我就把你扒光了扔这,让过路的都来操你的骚穴,听懂了?”
容鹿懂了是懂了,还不如自己迷糊着没听懂。
简启明拖着他上了车,报了江心苑的地址,一路没跟容鹿说话。容鹿夹着腿,死命咬住嘴唇,就怕叫出声给简启明丢人。
再者说他也真的不敢讲话,怕一张嘴那个称呼就顺着流出来,简启明说得出就做得到,真的会把他扒光了扔在路边。
身体里像有蚂蚁在爬,他痒得受不住了,路都走不动,可简启明一点儿没照顾他,自顾自在前面走得飞快,容鹿扶着墙,不好意思叫他等一等。
哥哥,走不动了,抱抱我吧……
他撑着走到楼下的花坛,顶不住了,跪了下去,大口喘着气。
今晚的下弦月很亮,容鹿仰头看着,几乎要昏了过去,心想着干脆就在这睡一觉,明早起来就会好了。
他没指望简启明,简启明却折返回来,脱了身上的风衣把他裹了扛在肩上。
“哥、简先生……”容鹿像个麻袋一样,搭在简启明身上,晃晃悠悠,只庆幸自己最近没有长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