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。”喃月拨回去,里面重复说着无人接听。
“怪事”喃月放下手机,冲着老陈屋子喊道:“爸,程程给我打电话,我打回去没打通,你问问我大姑啥事?”
老陈穿着拖鞋,走了出来,“你就问呗,非得我问?”
“我不问她,成天唠叨我,一说起来没完,你找她。”
老陈打了电话过去,大姑也不知道。
喃月挠了挠脑袋,她是真不想出门,但这一个电话给自己打过来了,就不能不管。
出了门,去了程程租的房子,喃月敲了门,开门
的竟然是程程的那个对象。
喃月问:“程程呢?”
“在里面。”
喃月嗯了一声,进了门,一面换拖鞋一面问:“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啊?我给你打回去你又不接,大姑给你打你也不接,多叫人担心啊!”
程程没有应声,喃月脱鞋的手一顿,“程程?”
忽然察觉到不对,身后的人已经将刀捅进了喃月的身体。喃月只能感觉血从身体里流失,又被连捅了几刀,她缓缓回过头去,那个男人凶狠地笑着看着喃月倒下。
不该是这样的,喃月努力喘着气,眼神涣散。
再睁眼,喃月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浮在空中,老陈身穿古装在与那个刚刚杀了自己的男人在狱中说着什么,男人说笑着,袖口中的刀泛着光。
喃月冲到老陈身边,“爸,有刀!”
老陈听不见,依旧和男人交谈。
“爸!爸!”喃月想去拉老陈,手却从他身体里穿过。
喃月又看向那个凶狠的男人,竟然装的如此和善,“你要对我爸做什么?”
男人也看不到喃月,只是找准了时机,一刀刺入老陈的腹部,老陈攥住了刀刃,却还是被刺入一部分。
喃月跪在地上看着老陈的鲜血顺着刀一滴滴淌到地上,像自己被杀的时候一样。
“爸!”喃月哭着喊着,顿时心口一股撕裂的疼痛,她痛得不能呼吸,她被撕扯着拽到了黑暗中。
喃月挣扎着,猛然挣开束缚,眼前却是熟悉的床幔。
“喃儿你醒了
,可有哪儿不舒服?”陆氏肿着眼睛忙问道。
喃月逐渐回神,摇了摇头。
聊楚也红着眼睛,看着喃月,“姑娘,你要把我们吓死了。”
“我怎么了?”喃月以为自己回去了,原来竟是做了个梦。
陆氏一面哭着一面说道:“祠堂夜里冷,你身体又不好,昏死过去了。”
喃月劝道:“母亲别哭,我没事。”
陆氏心疼地给喃月擦着额头上的汗,“可是梦见什么了?”
喃月拉着陆氏的手,“我梦见我被人杀了,杀我的那个人又杀了父亲。”
陆氏听了这话,吓了一跳,忙去看葛妈妈,葛妈妈走上前来,“想是因为姐儿看到了老爷的画像,这才做了这个梦,想替老爷找出凶手来呢。”
陆氏扶着喃月躺下,叮嘱聊楚好生照料,和葛妈妈出去了。
到了院子中,陆氏哭得说不出话,葛妈妈也流着泪。
“这次二姐儿病的凶险,按理说不应该的。姐儿的身子养的好好的,就算是祠堂冷了些,也不能说一晚上就摸不到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