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,足够喃月怪他一辈子。
“祖父丧事办完后,你带着祖母离开京城,三年后,你可以考学再回来。”
立诚也不是那个毛头小子,他几乎立刻就听出了喃月话中的意思,“是不是京城要发生什么事?”
喃月轻嗯了一声,“总之越快越好。”
“那你呢?”立诚担忧道。
喃月语气缓和:“你不用担心我,我是逸王妃,总归是有退路的。”
“那就好,二姐,大哥死了,祖父也死了。二叔和三叔前些日子不知道因为什么打了架,互看对方不顺眼。三婶要分家,二婶住到庙里去了,林家可能是要完了。”立诚眼中的难过快要溢出来了,可是喃月丝毫不同情他们。
“完了也好,各自保命去吧。”
立诚知道喃月对林家没有什么感情,但他从小是在林家呵护下长大的,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。
喃月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立诚,“母亲的嫁妆还有之前大房留下的东西,折合成银子,一共三万多,另外三万是我给你的。
这笔银子作为你和祖母离开京城这三年的花费,等你回来后,我会再给你一笔安家费。你求学、娶妻生子的费用,我也都会拿,这是我答应母亲要照顾你的。
至于祖母,你是家中嫡子,理应由你来照顾,不过若是二叔和三叔有意奉养,随便你
们,我已经嫁出去,她我便不再过问。”
立诚接过银子,见喃月与自己分得这样清楚,又有些难受,可他知道这都是他自找的。
“多谢二姐。”
喃月见他没有拒绝,就知道他已经长大了,“家中就交给你了,我回了。”
接走葛妈妈和扬鹤院一干人,喃月上了回王府的马车。
一连三日,赵鹤舟都未回,喃月有心想要进宫,可却被拦在宫门外,是太后的命令。
林老爷子的葬礼结束后,林家分了家,林哲遇和林哲迹都休了妻,张氏去了惠月那儿,好在惠月夫家人好,并未嫌弃张氏。
陈氏自己买了个房子,乐得自在。
五日,赵鹤舟还未归,喃月带着口供去求见太后。
太后这次让她进了宫。
这次见太后,果然看出了她的不一样,对喃月的态度翻天覆地,喃月刚进慈宁宫,就被几个人按压跪在地上。
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口供在哪儿?”
喃月说道:“你先将阿珩放了!”
太后捏住喃月的下巴,护甲在喃月脸上划了长长一道血印,“你没资格跟哀家讲条件。”
“见不到赵鹤舟,我是不会给你的!”喃月自从进了宫才察觉不对劲,里面早就被人控制起来,皇宫静的吓人。
太后冷笑,“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出来!”
喃月心一紧,她没什么,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得。
“太后,官家五日未上朝,想必大臣们已经有所猜忌了吧?您又
能困住阿珩几日呢?只要太子处理朝政,定会放出阿珩来,您真当我是傻的?”
太后眸色瞬间变得锐利,“牙尖嘴利的小贱人!他是能被放出去,那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