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二为了把初三的课程上完,好让初三时有更多时间复习,上午都是排五节课,要一直上到十二点一刻,经常饿得学生在最后一节课把书立起来偷吃便当,所以被学生戏称为“便当”课。
“那也要去上。”
“其实今天第五节自习啦,没关系的。”池迁的无敌星星眼在我眼前闪烁。
“”
“自习课老师一走大家都在讲话,根本自习不了多少。”
“”
“我成绩很好,自习不自习都一样的。”
“”
“下礼拜的课我都预习好了,不信爸你可以随便考我!”
“”
“要走快走!”
于是,我就这么变成第一个拐带学生逃课的老师,而且拐带的还是初三年段长最宝贝的全能优等生。
爬上楼顶,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,我正想叫他打道回府,没想到池迁拿了根牙签左捅捅右转转,大概三分钟,就被他撬开了。
他回过头,特欠踹地冲我比了个“哦耶”的手势。
原来是全能在这种地方。
教学楼的楼顶上管道纵横,池迁顶着饭盒一跳一跳走在我前面,有风吹来,卷起了他的衬衫衣角,露出一点好看的腰线。
我呼吸一滞,忽然有股想摸的冲动。
摸你个头啊!
我狠狠摇了摇头,想把刚刚可怕的念头甩出去。
不敢再看他,心虚异常地调转视线,只好数着地上粗大管道的影子慢慢走。
我和池迁坐在呼呼作响的空调外机之间,一起吃饭。
云市的秋天就是这样,中午热得人要开空调解暑,早晚却冷得要加衣服。但是天空却比夏天要清澈,好像被高高的秋风擦洗过一般,蓝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楼顶确实是吃饭的好地方,安静,空气也清新。而午餐本身来说,鸡排炸得刚刚好,外酥里嫩,香浓的咖喱浇在颗粒分明的米饭上,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。
我却吃得有点心不在焉。
我觉得自己脑袋坏掉了,经常对一些不应该起反应的事情有过激的反应。
搞不懂,到底是怎么了。
“爸,好不好?”
回过神,就看到池迁有些期待地看着我,我赶紧扒了两口饭:“好好好,很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