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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（第3页）

【4】

第二天，顾闻璟打来了电话。

【会议就要开始了，你人呢？】

电话才接通，就听到顾闻璟在那边低吼。

【在家。】

【胡说，你昨天就没回家，你在哪？】顾闻璟的语气更沉了。

看样子，他是用家里的监控看我动态了。

以前我会觉得他是关心。

现在却觉得恶心。

因为他只要不在家，就是跟女人在一起。

所以把我自动带入了他的习惯里。

【跟你无关。】我提醒顾闻璟，【昨天你说的很清楚，要开掉我，然后婚也不结了。】

【你马上到会议现场，这场翻译，只有你能做。】顾闻璟现在是火烧眉毛，根本不想听我说话，【剩下的帐，我慢慢跟你算。】

正好，有些账，我也要跟他慢慢算。

跟他劳务纠纷跟资产分割的账，的确跟他好好算一下了。

一个小时后，我到了顾氏集团的秘书室。

顾闻璟将文件重重摔在我的脸上，脸色深沉，【你赔得起吗？】

我淡淡扫了一眼文件抬头。

散开的几页纸中，几个大厂的解约文件说明赫然映入我的眼。

若做从前，这种大型公关危机我必定想尽办法力挽狂澜，可现在我却回之一笑。

【处理好这次危机，不然我饶不了你。】顾闻璟如高高在上的帝王。

【顾总，因为林云汀的庆功宴而错失会议流程核对的人，不是我，是你。】我点名扼要。

顾闻璟忽然朝我逼近，紧紧抓住我的衣襟，【你在教我做事？】

我迎上他咄咄逼人的视线，【不然呢？】

【林清野！】顾闻璟忽然咆哮，【认清自己身份，你不过是个秘书。】

对，在他眼里，我始终不过是个秘书。

一个替他挡掉各种桃花女人，替他处理各种烂摊子的秘书。

但秘书二字，从昨晚就已经不属于我了。

【如果不是林云汀为你说好话，我现在就让你负债累累。】顾闻璟咬牙切齿，最后几个字加重了语气，【别忘了，我们之间还有合约。】

是的。

就算顾闻璟不提，我们的合约，我也始终都记得。

这些年他为我们家花出去的钱，都是有条件的。

那就是毕业之后，我必须来顾氏上班，作为他的秘书保证随叫随到。

成为顾氏的左膀右臂。

且在二十六岁这一年，我要嫁给他。

顾闻璟在我耳边提醒。【违约的代价，你承受不起。】

我打开昨晚的手机录音。

【离职跟道歉，你选一样吧。】

我按下暂停键，正视顾闻璟，【我们签订的合约里，如果你提出让我离职，没有违约费一说。】

顾闻璟的脸一下黑了，只居高临下藐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