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有自称陆康太守使者前来,求见大人。”
“见。”
林寒摆手,让带人进来。
吴庆入寒江寨,闻两边校场兵声洪亮,暗暗警惕。
跟随而入时,路上心惊不已,内谷祥和,民众笑脸舒畅,书院孩童,读书之声整齐明朗。
此景治世都难有,而今世道,贼蜂四起,天灾祸乱,此景更是极其难得。
寒江寨居然有如此规划治安,怪不得两个县尉失手,恐怕此寨不简单。
不久,吴庆见到外界传言中的萧寒歌。
寒江寨寨主。
如传言那般勇武,剑眉星目,俊美不凡。
“大当家,吾乃吴庆,陆太守使者,陆太守让吾前来,告知大当家。”
“告知何事?”
“望大当家投诚,改邪归正,如今天下不平,太守不愿多动刀兵。”
“吴使者,吾问汝,何为邪,何为正?”
“为祸苍生者为邪,大当家如今为山贼,百姓不得安宁,是为邪。”
“以使者之言,为祸苍生者为邪,当今朝堂,妇寺干政,外戚掌权,宦官当道,是为邪?
帝作列肆于后宫,使诸采女贩卖,于西园弄狗,驾驴驰骋,是否为邪?
帝好为私稸,收天下之珍,作导行之财,调广民困,费多献少,奸吏因其利,百姓受其敝,是否为邪?
谄媚之臣,好献其私,姑息养奸,是否为邪?敢问使者,谁为祸苍生?”
吴庆神情大变。
“大胆,此乃大逆不道之言,慎言。”
“好,我不言政事,再问使者,你说为祸苍生为邪,可曾听闻我劫掠百姓,滥杀无辜?”
“不曾,但大当家屠县尉兵马两万五,此罪不可恕。”
“我不曾劫掠百姓,不曾滥杀无辜,县尉却率兵攻打,我不过自保而已,何罪?”
“这……县尉剿匪,乃分内之事,你既不劫掠百姓,为何惧怕?何不出寨投降?你便无罪。如今屠戮县尉兵马两万五,为时已晚。”
“使者敢言,我出寨投降,当真可活?未必吧。”
吴庆顿时无言,片刻才道:“如今活命之机再来,大当家何不投降,陆太守答应为大当家上书求情,以太守平息黄穰匪贼之功,又有大当家歼灭黄穰残部之义,定能为大当家谋一个保命之法。”
“那请太守求得皇命诏书再来。”
林寒摇头。
“使者请回,替我向陆太守带话。我敬太守忠义,我不愿为祸百姓,也不曾为祸百姓,不想与太守刀兵相向,只想在这世道守一寨安宁。若真事不如愿,我只能被迫自保,望太守慎重决定。”
“大当家之言,吾必定带到。”
吴庆深深地看了林寒一眼,点头告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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