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她在君离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,君湛的手指深陷入掌心。
叶阮!你真是好得很!
……
此时的云府。
一个焦急的声音正从一间院落的房间内传出。
“小姐,小姐,你醒醒!”
房间内,叶阮正躺在睡榻之上,她双眼紧闭不停的摇着头,仿佛坠入梦魇之中,连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。
一个小丫头正跪于床前焦急的唤着她。
许久之后,叶阮终于缓缓的睁开双眼,视线慢慢聚焦于身前之人。
待看清眼前之人后,她的瞳孔忽的放大,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
“半夏?”
叶嫣不是说,半夏已经死了吗?
她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眼前的人,却惊讶的发现原来已经残废的双手,竟然能动了。
她猛的将手收回,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,只见原本被一个一个拔去了的甲片如今也正完好如初。
可是……
她明明还记得自己被宫人压着,用那尖锐的铁片连皮带肉将那甲片一个个拔起时撕心裂肺的疼痛!
这究竟怎么回事?
半夏见小姐好不容易醒了酒,却只坐着发呆不由急道:
“小姐,您可醒了,表小姐的笄礼快开始了,我们快赶过去吧!小姐是笄礼的赞者,若是误了事便不好了!”
只是叶阮仍没有应声,半夏想着自家小姐许是宿醉还未完全清醒过来,便顾不得其他,开始着手为她换去被汗水湿透的衣衫。
片刻后,她又将叶阮推到了铜镜前,开始手忙脚乱的替她梳着头。
这梳头的事向来是白芍负责的,今日她却抛下小姐去瞧热闹了,她虽心中气极,但现下也只好自己来。
叶阮此时已经开始意识到了什么,她伸手揉了揉似是宿醉后还有还有些昏沉的头,望着铜镜中那稍显稚嫩的自己。
虽然皮肤有点黑,却没有了那些狰狞的伤痕。
俨然还是十四五岁的少女模样。
想到那个可能,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颤抖:
“半夏……如今……是何年何月。”
半夏忙着同叶阮的头发作斗争,也不管自家小姐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么傻的问题,只囫囵的回道:
“今天是西林二十三年,七月初三,表小姐及笄的日子啊”
西林二十三年!
“西林二十三年,西林二十三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