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错乱、心跳如雷,公主情不自禁蜷起了腿。
姿势一变,膝盖恰好碰到了蓄势待发的灼热。
她抬眼看他,眉目间尽是慌乱,两条小腿几乎是下意识地弹开,苏淮安喉结来回滚动,伸手摁住了她的膝盖,哑声道:“别动。”
别动,两人也仍贴在一处。
四周阒寂,幔帐摇曳,公主渐渐放松下来,等了又等,本以为这人是要进一步道歉,可苏淮安却蓦地起身,行至案几旁,站在那儿,缓了又缓,一连喝了两杯冷水,才回到她身边。
苏淮安今夜本没有旁的心思,就是想来和她说几句话,可邪-念迷人眼。有些事半点不由人,多清贵的男人也一样。
苏淮安粗喘一口气道:“殿下睡吧。”
长公主抿住唇角。
苏淮安抱着她,又烫着她,熬了一夜。
翌日一早,天光大亮。
萧琏妤睁眼时,身边已经空了,余温都消失了,她坐起身,鞋袜都来不及穿就走到了门口。
“殿下醒了?”青玉放下了手中账本,笑道。
萧琏妤道:“他人呢?”
青玉连忙道:“国公驸马是早上走的,说是衙门有急事。”
萧琏妤点了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用过午膳,萧琏妤回到殿内,坐在榻上神游,须臾过后,她鬼使神差地走到四屉橱前,拉开抽屉,翻了翻自己的肚-兜。
蚕丝、容纱、缎面。
朱红、碧绿、湖蓝、姜黄、朱白、芙蓉。
鸳鸯、蝴蝶、青竹、荷花
长公主细长的手指拂过各式各样的料子,娇靥越来越红,忽然殿门打开,青玉大声道,“殿下!”
萧琏妤合上抽屉,立马回身,“怎、怎、怎怎么了?”
青玉道:“殿下赶紧去外头瞧瞧吧,镇国公府的管家送了好些东西来,奴婢也不知该怎么办?”
萧琏妤:“镇国公府的管家?
青玉道:“是。”
萧琏妤道:“什么东西?”
青玉道:“听闻都是驸马的贴身之物,奴婢不敢打开。”
萧琏妤行过长廊,来到正厅,只见一个脸生的灰杉男人在那两个木箱子旁站着。
她顿住脚步,蹙眉看他。
男人立马躬身道:“小的是镇国公府的管家,敝姓邹,见过长公主。”
萧琏妤瞥了眼他身边的箱子,道:“你这两箱子,还有那个箧笥,装的都是什么?”
“这些都是苏大人的随身之物。”邹管家又解释道:“镇国公府重新修葺,近来正在封密道,阖府上下尽是沙尘,一时是也无法搬进去,苏大人便叫小的把这些东西交由长公主处置。”
萧琏妤疑惑道:“他不是住的薛家的宅子?”
邹管家照着苏淮安的吩咐,又道:“是这样的薛大人前两日已经把宅子要回去了。”
萧琏妤道:“那镇国公现在住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