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梦到了四年前的那一晚。
漆黑一片的卧室,男人衬衣质感十足,室内密不透风。
和她平时生活环境习惯截然不同的地方。
她轻轻说:“七叔,帮我。”
他居高临下,却头一次垂怜了她。
男人揽着她腰身的手那样宽大、修长,单只是轻抚着,好像能拢控了全部。
他轻轻说:“颂颂。”
对她是那样迷恋、特别,他舍弃不下她。
“颂颂,别喊我七叔,我从来都不是。”
温热感袭来时,温颂也恰好醒了,睁眼时,室内也还是那样。
寂凉的氛围,唯独炽热的呼吸。可多出的那一丝微妙氛围还是要温颂思绪瞬间收拢。
她无助地撑起身子坐起时,恰好看到不知何时进来房里的男人。
他在对镜整理袖口,那身躯没有穿外套,单一件衬衣包裹不下他有型的身材。
他那张脸庞太过抓睛了,以至于要温颂紧张。
她承认,在郁承礼面前她一直是这样的。
关于这场婚姻,其实,她一直有话要说。
“七叔……”
她想到白天的事情,想同他商量商量。
她撑起身子朝他靠去,可话没落完,腰被揽住,她下巴也被人抬起,那近距离且突然的接触令温颂心头一惊。
也正撞进郁承礼那狭长却幽深的冷眸里。
“颂颂,我不是说过,婚后要改口么?”
“你是真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,还是,你心里确实就不重视这事的。”
温颂心头砰砰紧跳着,柔眸含水,又像被桎梏,生来柔弱。
她唇微张,像被他扼制得无法呼吸所以才拼命汲取。
上一次,是郁承礼经人暗算,他初回国,想不到别的能找的,第一个找到了她这儿来。
他们身体上,真的是熟得不能再熟了。
阔别四年,没有要生理上的思念减淡。
反而在触碰到的那一秒,灼岩遇冷雨,索取得自然而激烈。
可这一次,他们两人都是清醒的。
触碰着,她也感觉他的眼眸垂下,视线落到她身上。
像在考量,也像想什么。
“七叔……”温颂的声音也不自觉带上情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