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凤听他这样说,便搂著他一同倒在了床上。温祥卿摔在锦被上,倒不觉得疼痛,可还没回过神来,刘凤却已经坐了起来,捉住了他的手腕,并将他压在身下。
温祥卿见他低著头眼神迷醉的望著自己,想起县衙里的那夜,顿时出了一身冷汗,这人怕是真的醉了,难道要霸王硬上弓不成?
温祥卿挣扎了两下,没想到这人醉了却还有这些力气,便心慌不已,勉强笑著说道,‘你都醉了,还不放开我?’
刘凤慢慢的俯身下来,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嘴唇,柔声的说道,‘祥卿,你知道麽?我还以为连这样的话都听不到了……’
温祥卿听他这样讲,便放软声音哄他道,‘我心里待你怎样,你难道不知道麽?’
刘凤低声的说道,‘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在祥卿心里,我连株桃花都比不上。’
温祥卿好笑了起来,‘何以见得?’
刘凤微微眯起眼,说,‘我听说祥卿爱那株桃花,就连学堂里的孩子折了他的花枝,祥卿都要与他们打个头破血流才肯罢休,难道不是真的麽?’
温祥卿不知这人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些事,便故意说,‘我心里爱桃花,难道你也不许?’
刘凤突然捏紧了他的手腕,沈声说道,‘我不许。我爱了你这些年,你还我的,却只有这一句舍不得。他不过是碰巧了生在那里,你便在心里记挂他那许久?我不许!’
温祥卿心想,这是真的醉了,平日里哪里见他说过这样的话来,实在是傻气。
便哄他,‘你说你爱了我许多年,究竟是从何时算起的,怎麽我都不晓得?’
刘凤吃吃一笑,就说,‘是姐姐寻著了你之後的事情了。我那时便想,也不知是个怎样的人,这样可怜,便在一旁偷偷瞧著。哪里想到可怜的倒是我,竟然喜欢了你这样薄情的人。’
温祥卿听了便觉著奇怪,却想著刘凤是吃醉了,难免言语颠倒,便也不以为意,就说,‘那还是怪你自己,谁教你要偷看我?’
刘凤忍不住去亲他,亲得他情动不已,气喘吁吁,才喃喃的说道,‘是啊,早知道就不看了,不然也不会喜欢上你这麽可恨的人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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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祥卿明知他是吃醉了酒的人,可听到这里还是有些动了气,问他,‘说我薄情倒也罢了,怎麽说我可恨?’
刘凤的手正抚在他的颈间,静了一下,收起笑意,反问他道,‘我对你怎样,你对我又怎样?难道还不可恨麽?’
温祥卿冷笑一声,说,‘若要照你这样说,此时倘若还有一个爱我更甚於你的,我便该一心爱他,多一眼也不看你,是不是?’
刘凤一时竟然答不出来,只是怔怔的看著他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