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每次来,都多得是丫鬟小厮伺候着。可这次,却愣是一个人也没有,这还真是奇了怪了。林晨晨怀着好奇心,掂着脚,偷摸一般,打算进大房院子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。这才到院子里,却只听猫叫似的,似有若无的声音传来。林晨晨停下脚步,侧耳细听,又是几声忽高忽低、似哭似笑,如若从鼻子里钻出来、又像从嗓子里夹出来的尖叫。这么一细听,那般节奏、那般娇声细语,这便是大白天的,两人竟是做上了那事儿!怪不得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,准是临时起兴,来不及打发,有眼色的下人都自发退出去了,毕竟这可是大白天不是。这倒是给林晨晨猜对了,真实情况还就是这般。两人干这事儿简直就是驾轻就熟、说来就来,兴致来了,室外也是有可能的。每次下人们一发觉,便都极具眼色的自发退下。更何况大房院子里的下人,可都是应三爷专门安排的。这会儿正是大中午的午休时间,料想也没人串门,何况大太太这里也甚少有人来。没有特别情况,若是安排人守着,既是折磨,又怕三爷误会小厮们听墙角,这可是三爷专门吩咐过的,万不准闲杂人等听大房的墙角。于是大家就都退出去了,也没安排什么人守着。再说,这声儿大老远就能听着,就算有人,一听什么事儿也都避开了,还能凑上来不成?反正三爷和大太太的关系也是在应府过了明路的,不怕别人知道了去。可谁能晓得,这三太太就是不一般。听着这声音,不说赶快退出去,反而就是要往上凑。这林晨晨一听此间情况,又恰好没人守着,便起了心思。这凌辰到底是何本事,竟是把应东赫勾成这样?不管白天黑夜、室内室外的,也不管这叔嫂关系、流言蜚语,愣是爬到自己小寡嫂的床上就下不来了!想当初,自己那般妖艳模样行勾引之事,都没能成功。莫非这凌辰还真是床上功夫天赋异凛,比自己还厉害不成?这以前就有的好奇心,这是彻底被勾了起来。于是,这林晨晨悄摸摸的就进了大房屋里,欲行那偷窥之事!随着越往里走,这声音便越发明显。似是桌椅晃动的吱吱呀呀声,小猫哼唧一般的咿咿呀呀声,间或不几声逗弄调戏的话语。世间百般情境、万般声响,都在这一刻失了颜色,唯余当下,直教人醉生梦死、忘了今夕何夕。这般声响光是听着,其激烈程度就让林晨晨情不自禁软了双腿。走近了,这内外室相连处竟是门户大开,也许是夏日里嫌热敞开着。不过还当真放荡,做这般羞臊事情也不知把门关上,这是料定了不敢有人观摩吧!而且此处门口正是拐角处,从外面一探身子就可以看到里面,从里面不仔细看,却是看不到外头。何况此时其间人正是得趣间,根本没那功夫细细外顾。此时此地此情景,这便是天时地利人和。林晨晨先是四下里打量了一圈,确定再无他人后,这才静下心来细细品味。定睛一看,就跟那图册子上活色生香的模样一般,其下之人两手束缚攀缠其上,端的是妙趣横生。便如夏日的娇花盛放,花香袅袅,引来蜂蝶翩跹。嫩蕊里也拱进了采蜜的蜂子,不吃个肚皮溜滚儿,哪里会抬头。即便再是娇艳的花骨朵,也得张开羞答答的花瓣,流着颤巍巍的露珠,迎着狂蜂浪蝶前来采撷花粉。盛景当下,再配合那或快或慢、似有节奏一般的吟唱,情到深处脱口而出的粗糙话儿,便如那妙趣横生的画本子一般,端的是知情识趣,吸引人近观或亵玩。“小嫂子可真是贪吃,就这般欢喜爷,舍不下爷?”“小嫂子这番能耐,可万不能让别人见识了去,此番功夫只得伺候爷,记下了。”似故意戏弄,又似有意引导,每每就跟强制性按了暂停键一般,不听着一声“三叔叔”,便强忍着停在那,擎等着底下人的求饶。“三爷,三爷,”除了这一声喊,却也说不出更多了。眼见身上人刹住了动作,明明自己也是忍得难受,却愣是要从小嫂子嘴里听到那一句话。“三叔叔”只这一声三叔叔,便叫身上人什么花样也耍不出来了。似有用不完的力气,恰如那夏日里谷场上,忙着脱粒打夯的农家汉子,不快着点儿,怕是下雨淋了收成呢!这般有技巧的蛮干,只叫那底下人如孩童一般哭岔了气儿,恍惚间乱了意识而挺身相迎。这其间之得趣处、这其间之契合度,光是叫人看着便可感受一二了。那可真是观之则心生无限荡漾!或恨不得自己为其下之人,以细细品味受用。又恨不得化身为虎,代替了那上风人物,把那怀中可人儿做坏了、磨烂了才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