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研究员宿舍的时候,沈淮之下意识往那边看了看。
和意料中的一样,一盏灯都没有亮。
一阵冷风吹过,夹杂着细碎的雪花。
“要下雪了?听说往年这边下的雪都很大,积雪很厚,山路都能封住,希望这雪不要来得太快,影响文物开采进度了。”
身后有人在说,沈淮之蹙了蹙眉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这边,谢砚北跟村长商量完,回过头,纪轻舟正笑盈盈地等着他一起回家。
他一过来,她就挽着他的手臂。
两人现在腿脚都有点伤,倒是凑一对了。
一路上灯火通明。
村里很难得这么晚,还如此热闹,都是热心的村民留的灯,给军人们照亮夜路。
暖色的光线洒在身上,纪轻舟抬眸望着谢砚北,她抬了抬手。
“阿砚?”
在她的笑意中,他主动牵着她的手。
很软很纤细,和他比起来小很多,握着的时候,只能抓住他的指节。
纪轻舟低头看着男人的手,上一世他就觉得他的手骨节分明的,格外好看。
这是一只适合拿着枪的手。
“阿砚,你好像很紧张?”
看男人一言不发,纪轻舟立刻就发现了。
“你想我们明天领证的事情吗?”
谢砚北“嗯”了一声:“是,第一次领证……”
“我也是第一次呀。”纪轻舟听到这里笑出声,拍了他一把,“干嘛?你还想跟别人领第二次啊?”
刚才还沉默的男人顿时急了:“没有,我只喜欢你,也只想娶你。”
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,纪轻舟往谢砚北这边靠了靠,笑得很甜:“好巧,我也只想嫁给你。”
寒冷的夜色里,女孩子的鼻尖被冻得通红,眼尾也染上一抹绯色。
更衬得她面若桃花,美得让他心悸。
谢砚北用手摸了摸她的脸,给她暖一暖。
两人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,像是结婚了很久的夫妻一样。
他一路都从细节上护着她,怕她走不稳摔了。
纪轻舟想到上一世领证的时候,自己还揣着江贺的玉佩。
当时她脑子不清醒,那死样子,脸色可难看了,谢砚北面色不显,其实心里很失落吧?
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,连结婚照都是臭脸拍下的。
纪轻舟紧握着谢砚北的手,心里有些酸涩,低声道:“这次一定不留遗憾。”
她和他经历的一切都要是最美好的。
“轻舟,你在说什么?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