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顾病患。”陈汀眉峰一挑,往何澈的方向怒了努嘴。
可何澈人高马大,四肢健全,眼下正好端端地坐在那里,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哪里像个病患。
“是照顾何先生?”席朵颤着声问。
“不然还能是谁?”陈汀叹气摇头,“只要你愿意,团里给你加工资,绝对不让你白干。”
“这,何先生不是挺好的吗?”
“不好,一点都不好。”陈汀愤恨地瞪了何澈一眼,“要不是送医及时,腰子差点就没了。”
“这么严重?”席朵抹了把冷汗,“那我要做些什么?”
“倒也不是特别麻烦。”陈汀摸着下巴说:“就是给他准备好一天三顿饭,定时带他去医院换药。另外盯着他不能洗澡,伤口不能碰水。最重要的是,不允许他练琴,他伤在腰上,不能久坐。”
“陈汀,别闹。”何澈冷着张臭脸,“我过几个月就要开巡演音乐会,怎么可能不练琴。”
“胡闹的不是我,是你。”陈汀也板着脸回怼,“知道有巡演还这么不小心?你现在不养好身体,别说巡演开不下去,你职业生涯都要跟着完蛋。”
怎么也没想到,何澈的伤势竟然这么严重。明明前几天晚宴上碰到他还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说伤就上着了。
席朵顿感身上的任务之重,郑重地点头,“好,陈团放心,我一定会照顾好何先生的。”
陈汀的脸色这才松弛下来,拍了拍她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:“那就交给你,他脾气不太好,有时候跟个小孩子似的别扭,你别跟他一般见识。只要你好好干,多上点心,待遇这块团里不会亏待你。”
一听到钱,席朵心里就像煮开的沸水似的腾腾冒着热气,嘴角怎么都压不住,小心翼翼地试探道:“那得是多少啊?”
陈汀嘴角一歪,“足够你买把好琴。”
“谢谢陈团!”席朵高兴得一通乱扭,“明天一早我就报道!”
陈汀随即比了个ok手势,“最近的排练你先不用参加,一心照顾好何老师就行。只要下个月的考核通过,安恬的音乐会我给你留个上台位置。”
“哇!陈团万岁!”席朵一下没控制住自己,拉住陈汀地手激动得眼含热泪,“你就是我的大恩人!”
“啪——”
何澈的脸绿得像是腌过了劲的酸酱菜,手中的玻璃杯重重地撞在茶几面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。
他“哗啦”一下站起身,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去,眼神扫过席朵时阴沉沉的。
“阿澈,你身上有伤,走慢点。”安恬跟在他身后,脸上尽是担忧。
何澈不管不顾,脸色肃然。只是他走路的姿势,一点不像以前那么潇洒倜傥,仔细一看,竟还有点别别扭扭的。
“何先生他这是怎么了?”席朵茫然地望着何澈离开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