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她无聊使坏,而是邻居家有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,也是时常因为练琴被妈妈罚在花园里面壁思过,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。
回想起以前的童年时光,席朵脸上绽放出一丝笑意。
“喜欢就试试。”何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。
席朵欣喜地问:“可以吗?”
“别站着就行,不安全。”
何澈这话还真让她想起来,以前为了给邻居家小女孩投喂零食,摔过好几次狗吃屎,本来是打算放弃的,毕竟她怕疼得很。有次听小女孩说她妈妈从来不让她吃零食,想想又觉得她怪可怜,于是下决心好人做到底。
席朵笑着点点头,满心欢喜地坐到秋千上荡起来。
今日阳光大好,却也不热。
空气中花香袭人,铁线莲如藤蔓般爬了满院,轻风鼓动,粉紫色一片如同只着淡彩的水粉画。
何澈就坐在那里看着她,淡淡笑着,眸中闪动着柔和温润的光泽。
平静的光景没有持续太久,突然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只小白狗,火箭炮似的一下溜到席朵脚边,兴奋地扬起前肢,不停地扒着席朵的裙摆,小短尾巴和螺旋桨一样不停摇摆。
她被这突如其来的“袭击”吓了一跳,不由惊呼了一声。
何澈从摇椅上起身,走到秋千前慢慢蹲了下来,一把将狗抱起,“傻白,安静一点。”
这狗体型不大,毛茸茸的和小雪团一样,仔细一瞅,还真挺可爱。
“这是你养的狗?”席朵难以置信。
“嗯,养了好多年了。”何澈抱着狗坐回摇椅上,“不好意思,吓到你了。它平时不这样,看到你好像特别兴奋。”
“没事,我不怕狗,我以前也养过一只,也是白的,只是没养多久就送人了。”
她确实养过一只狗,不过还是在高一的时候。那是她在放学路上亲手救下的一条流浪狗,好像刚出生不久,发现它时它奄奄一息地躺在草丛里等死,浑身是血,后腿还瘸了一条。
席朵二话不说,脱下外套就把狗裹了起来,带到附近的宠物医院里,可医生说狗太小了救不活,能不能挺过去得看它自己的造化。
没办法,她只好把狗带回家,一宿一宿地熬着给它喂奶,好不容易把它拉扯大了一点,又发现那条瘸腿已经长变了形,连基本走路都受影响。
“为什么不养了?”何澈的抚摸让小狗重新安静下来,它乖乖地趴在他腿上,似乎是早已陪伴了多年的老搭档。
“养了就要负责不是吗?”他继续问。
席朵有些内疚,低垂着头叹气,“我妈狗毛过敏,我没办法一直养下去,所以只好送人。”
学校门口的保安大叔,一天三顿饭,两顿要吃肉。在席朵当时的认知里,那是她能给小狗找到的最好归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