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如,骄阳似火,光彩夺目。
席朵坐上r8的副驾驶,刚系好安全带,余光瞄到身旁的何澈正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,好像在跟对方交代些什么。
“你好像工作很忙?”席朵看向车窗外的停车场,装作漫不经心地问:“确定要送我回去?”
“嗯。”何澈想也没想地应道:“我答应了妈要好好照顾你,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。”
“妈”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显然有些刺耳,席朵不适地微微皱眉,“改口改得这么快?”
何澈笑着晃了晃左手,金灿灿的素圈在他纤长的小指上闪过一道亮光,“改口费都收了,还能怎么办。”
“真把自己当我老公了?”席朵满不在乎地说。
“本来就是真的。”何澈撇过头憋笑。
席朵甩甩脑袋,懒得跟他争辩,毕竟形婚这种事摆到台面上来说,多少有点让彼此下不来台。
她转过话锋,“对了,你还没告诉我,你怎么会到疗养院来?别告诉我,你是特意来看我妈的,我才不不信。”
就算何澈真的被称为“音乐中的神明”,那他也不是真正的神明。既然不是神,他哪来的未卜先知,竟然还能算到自己的母亲住在哪里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何澈耐心解释道:“我有一位恩师,教过我很多年,退休后也住在这里。”
“所以你是来看你老师的?”席朵恍然大悟道。
“嗯,不然我干嘛特地跑这来。”何澈眉目带笑,“结果就撞见你妈妈催婚,真是太巧了。”
“笑什么笑。”席朵斜了他一眼,“你不也被家里人催婚吗?”
都逼到要找人形婚的地步,可见他的处境比自己还要糟糕。
“是啊,所以我感同身受。”何澈转过头来,深深地看向她,“我们两个真是同病相怜。”
“那你用不着这么吓唬我妈吧。”席朵有些愤慨,“她身体不好,要是被你吓坏了怎么办。”
“这是好事,怎么会吓到她。”何澈眉眼闪烁,微微抿嘴,“本来你就已经结婚了,催婚这件事也就失去了意义。为了救你脱离苦海,还不如早点告诉她。”
“所以你是这么想的?”席朵白眼都快翻到了天灵盖。
“这叫见招拆招。”他眼尾弯弯,看上去笑意尚在。
“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何澈淡淡一说。
原本可以飞驰而行的豪华跑车,此时正优哉游哉地在柏油路上行驶。一时间,竟分不清到底是在散步还是在闲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