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朵迷茫地摸了摸脖子,喃喃自语,“那该解释点什么好呢?”
“不如就说说,那个男人?”何澈用带刺的眼神扫向严正轩的方向,语气冷淡到了极点,“或者那封信?”
“他啊?”席朵打着哈哈,笑着说:“余音严总,你应该知道的。”
“知道。”何澈眼都不眨一下,紧紧地盯着她,“我是问,刚刚在台下他都和你聊了些什么?”
“你都看到了?”席朵略带心虚地说。
刚刚他不应该是在全神贯注地演奏吗?怎么还跟个雷达似的能全方位地洞察舞台下的动静?这个人怎么就跟普通人不一样,难不成还能一心二用?
“也没聊什么,都是些场面话。”席朵唯唯诺诺地说。
何澈嘴角轻抿,看似颇有耐心,“那信呢?你写了什么?”
斟酌了半天,又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心虚的必要,于是理直气壮地仰起头来,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何澈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。
以前明明觉得他是一个很和善的人,笑起来也是和蔼可亲的。怎么今晚跟走了背字似的,眉头就没放平过。
她不擅长撒谎,老实巴交地点点头。
“你写的你不知道?”何澈冷言冷语问,“骗我三岁小孩?”
席朵虽然不擅长撒谎,却一向擅长唱反调。从小就有一身反骨,教琴的老师弓都打断了好几根,她可从来没低过头。
“写了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席朵满脸不爽地说,“何先生还有闲心管我的破事?”
何澈显然没有预料到她是这样的倔脾气,一时气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,胸前艳丽的红玫瑰也跟着微微轻颤,像开在雪里经不起寒风的摧残。
“席小姐似乎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?”何澈冷不丁抛下一句话。
“答应过什么?”席朵依旧语气生硬地说:“只是领证,互不干扰,这可都是你说的。我又没有违约,现在是你在干涉我的事。”
“可是我们已经领证了!”何澈明显压低了音量,却一字一句清晰明朗。
“领证了又怎样?”席朵反驳道。
心里不停地碎碎念,形婚他还有理了,要不是自己缺钱,被他捏住了软肋,才不会让他得逞,更不会受他半点窝囊气。
“领证了就是夫妻!”何澈瞪着双瑞凤眼,狠狠地说。
他们是夫妻这件事,她从何澈的嘴里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。
这人怎么就这么认死理?领证了就是夫妻?是真夫妻假夫妻,他难道心自己心里没点数?
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,以往在舞台上的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