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了一把头上豆大的汗珠,围着狗屋心满意足的看了又看。
傻白在一旁乐得直打转,不停摇着尾巴,蹦蹦跳跳地叫上几声。
席朵一把举起傻白转圈,白绒绒的粗短四肢在空中飞舞,“是不是很满意?”
“汪汪!”
“喜欢不喜欢?”
“汪汪!”
一人一狗,有问有答,像模像样。
倏然一晃眼,仿佛看到二楼落地窗前伫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,他目如微星,脸上闪过一道短暂而盲目的笑容。
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,再加上刚刚冲刷过的地面湿滑,席朵脚下一个趔趄,连人带狗摔了个四仰八叉。
傻白“嘤嘤”尖叫两声,滚了几圈缩回狗屋里头瑟瑟发抖。
席朵捂着刺痛的膝盖,疼得眼前发白,撩开长裙一看,膝盖处的白净皮肤上已经渗出红色的血珠。
一滴滴凝聚在一起,汩汩往外冒。
她刚踉跄着站起身来,无意抬头,便跌落一个充满芬芳的怀中。
那香气浓郁明媚,热烈却又不张扬,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到玫瑰花。
他的怀抱温暖炽热,整个人仿佛被灿烂的阳光包围。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微风拂过,院子里的铁线莲扬起了它粉嫩的花瓣。何澈的声音温润如玉,好似万花盛开时发出的声息。
“没关系,只是蹭破点皮。”席朵逞强般说道。
“让我看看。”他说罢就要蹲下来查看。
“别别别。”席朵猛地把腿往后一缩,“好着呢,真没事。”
何澈微微皱眉,面色一沉,直接弯腰躬身,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。那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,完全看不出到底谁才是病患。
席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吓得和刚才傻白那样尖叫了好几声,“你干嘛,快放我下来。”
何澈并没有理会,只顾往前迈步。
“快放我下来,听到没有,快点。”席朵仍旧一点不安分,见他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,急得扯着嗓门吼了一句:“何澈!你给我松手!”
何澈闻声果然顿住了脚步,瑞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的人,眼神中有种晦暗不明的情绪,“你再说一次。”
席朵噤若寒蝉,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,完全不像从前那样毕恭毕敬的,鬼知道何澈会不会因此大发雷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