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功灿,是我。”徐政宇敲了敲门,却没有人回答。他开门进去,办公室里的百叶窗全部关着,温暖的空调也没有开,屋子里一副萧条的样子,看的徐政宇都有些心凉。
“功灿,功灿……”他叫着椅子上躺着的人,那人却没有回答。这时的徐政宇开始有些担心,他快步的走过去,摸了摸薛功灿的额头,果然不出所料,滚烫滚烫……
“哎呀,这个人,真是……”徐政宇不知说什么来评价薛功灿的愚蠢,恋爱时的人智商都为负数。他打电话叫了医生,把薛功灿抬到了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里。
“这小子,还挺沉!”徐政宇费劲的将薛功灿安置在床上,盖好了被子,静静地等着医生的到来。不一会儿,医生就到了,挂水开药,交代了很多事情,然后就打哪来回哪去了。徐政宇总结了一下医生说的话,六个字:风寒、郁结于心。看着薛功灿烧的通红的脸,徐政宇决定帮帮薛功灿。他打了电话给周幼琳,说了一下薛功灿的可怜现状,又说了自己还未吃午饭,希望周幼琳可以代为照看的话,然后就听见电话里噼里啪啦,再然后就是满口答应的声音,最后不到二十分钟,周幼琳就从家里杀了过来。
“怎么样?有事么?”周幼琳来的时候有些喘,足可以看出她的心焦。
“呃……我也不知道,桌上有药,你给他叫个外卖。”徐政宇并不打算交代太多,剩下的让周幼琳操心去吧。
“那你呢?吃饭了么?”周幼琳疑问道。
“我,我正要去。外卖电话也在桌上,自己选吧!好好照顾功灿……”话刚说完,人就不在办公室了。看得周幼琳好一阵无语,只能万事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
过了很长时间,长到周幼琳叫的粥都已经凉了两次,薛功灿才渐渐的醒来。醒来时看见周幼琳的身影,薛功灿以为回到了家中。可仔细定睛一瞧,还是在办公室里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薛功灿沙哑着嗓子询问道。“屋子里挺冷的,多穿些。”看着周幼琳脱掉了大衣,他提醒着她避免感冒。
“还说我?自己就先感冒了……徐政宇叫我来的,说是发现你的时候在发高烧,都烧晕了。”周幼琳拿着一碗第三次被热的粥吹了吹,想要给薛功灿喂下。
“还是我自己来吧……”薛功灿看着周幼琳的举动,就知道他的下一步动作。可自己又不是动不了,而且现在还是他的哥哥,怎么能让妹妹操劳呢?这么多的想法其实简单说就俩字,心疼了……
“你觉得你自己能吃么?”周幼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薛功灿的右手,那里正挂着点滴,药一滴一滴的注射到薛功灿的血管中,也许是因为最近薛功灿进食太少,也许是因为药比较冰冷,薛功灿手部的血管变得有些青紫,呈现出不健康的状态。
“那好吧。麻烦了……”薛功灿不敢再看注射的右手,勉强的接受周幼琳的喂食,但是在咽下去的时候,脸还是变成了红色,不知是羞得还是呛得。
“咳咳,慢一点……”薛功灿提着要求。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更加的靠近周幼琳,方便她端着粥碗,不会太累。
“你别以为你生病我就会可怜你啊……工作还是要找的,而且你要是病了,我吃喝谁付账啊?工资谁付账啊?不要试图用生病逃避责任。”周幼琳用着剥削的名号行者关切劝说的实际,违心的语言让薛功灿扯开了嘴角。
“放心,不会少了你的。”他继续咽下了周幼琳喂过来的粥,不再觉得不好意思,反倒感觉有些甜蜜。这时候他感谢徐政宇的知情知趣,雪中送炭,要是幼琳不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原谅自己呢……
“幼琳啊,我希望你开心过生活的每一天。”看着周幼琳,薛功灿不知怎的就说出了这句话,说完之后感觉自己有些矫情,就闭口不言了。
可就这么一句话,在这么近的距离,周幼琳是愣没听清,她满心都在忧虑薛功灿的病什么时候可以痊愈的问题,还有自己用不用给他再做一遍鸡蛋酒的问题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她盛了一勺周喂到薛功灿的嘴边。
“没什么。”薛功灿逃避了回答。自己的心意只要自己明白就好,一定为幼琳营造一个美好的家。他看着对面周幼琳那略显温柔的脸,暗暗的下着决心。
“结束了?”徐政宇来到金世萱的办公室,他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,看见汇报工作的人都走出去后,他才进来询问。
“嗯。我们一起回家吧。”金世萱拿着包挽着徐政宇的胳膊走下了楼。“我们去买菜吧,今天给你做好吃的!”金世萱带着歉意,摇了摇徐政宇的胳膊。
“我也很想吃。不过,今天我带你去见爷爷。”徐政宇笑了笑,拍拍金世萱的脑袋,揉了几下。
“为什么今天见爷爷?我不怎么想去,你知道的,他不喜欢我。”金世萱一想到薛功灿爷爷那张脸,就有些不舒服。是,她是甩了薛功灿,不告而别两年,可用不着每次见面都是冷若冰霜啊?在薛姨妈家庭婚宴上见了一次,就没有好脸色,在公司开会时,他来参加,更是视线冰人。你们家功灿都有了新人了,就不准我重新找一个?金世萱嘟起了嘴巴。
“呃……爷爷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,前两天又和张女士谈起了我和幼琳的事,这回幼琳要在创社纪念日上被介绍,爷爷肯定又会旧事重提的。而且,今天你下班比较晚,我不希望你吃饭的时候也很晚。”徐政宇有些无奈,自己和世萱的事情都登上了电视,爷爷怎么还追着自己不放,而且自己以前还是花花公子的性子……难道,是因为自己在爷爷面前很乖,所以爷爷对自己偏爱不成?要把最喜欢的孙女嫁给自己?徐政宇还是想不明白,他准备摊牌,杜绝再被相亲的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