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轻啊。”姬夏陌摇头,随后转身望向屋内。并不算大的停尸间内并列着几张木床,床上安放着十几具尸体,尸体上遮盖着白布。
不过姬夏陌所在意的并不是这些,而是满屋子弥漫着的浓厚黑气,就算姬夏陌对此表示不懂,但也差不多可以猜到。怪不得这么冷,这么重的阴气与怨气,看来这里没少放死人。
姬夏陌上前,每一张床铺前都会有一个小木牌,上面写着死者的名字。
‘雪梅。’姬夏陌在靠里的一张床前停了下来,将手中的银簪往腰间一插,挽起袖子,便伸手掀开了蒙在尸体上的白布。
一股尸体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,姬夏陌微微皱眉。
此人正是雪梅,头发披散,身上仅着一件单衣,双眸紧闭,脖子上有着一道清晰的勒痕。
姬夏陌将布完全掀开,将脸凑近了些,细细观察了下雪梅的面容。
不知是想起了些什么,姬夏陌眉头微蹙,伸手伸向了雪梅的腰带。
一直修长有力的手稳稳的握住了姬夏陌的手腕,姬夏陌抬头,正好撞上靳无极一瞬间蹙起的眉头。
“可以叫仵作。”
“不用。”姬夏陌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却发现靳无极虽没有用多大的力气,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。
“你放心,我有经验的。”上一世,为了逃离老爷子的控制,不去部队,他特学的就是法医,只要老爷子塞他进部队,他就整天拿着一把手术刀吓唬人,气的老爷子整天踢他。
“叫仵作。”靳无极坚持。
“……”姬夏陌看看靳无极,又瞅瞅雪梅,似乎想起了古代似乎有这么一句话,男女授受不亲,更何况是在靳无极这么死板的人面前。
“好吧,我不看,你放手。”姬夏陌无奈的妥协。可是此时的姬夏陌完全忘记了,仵作似乎也是男的。
因为没有办法解衣服,姬夏陌细心的打量了雪梅外露身体的每一个角落,其中来到雪梅的□□,用手闪了闪,闻了一下,惹得靳无极又是皱眉,握着剑的手有些收紧。
“无论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口,但雪梅确实是被勒死的。”姬夏陌起身,从腰间取出麒麟银簪,在雪梅的脖子上轻轻刺了下。
“没有中毒现象。脸色灰白无血色,瞳孔内有严重的血丝,我刚刚闻了下,她的下身带着一股腥臭,那是失禁的味道,这些都是因窒息而产生的情况。”
姬夏陌将簪子收回,取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着手。
“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,雪梅是被人生生的勒死的,并不是像你这种武林高手,一击致命,可是却无人听到一丝动静,由此可见雪梅很有可能是甘愿赴死的。”
“不过越是这样我越是感觉奇了怪的,到底是什么人,竟然能让让一个弱女子承受窒息所带来的恐惧和痛苦,而不挣扎?”
“迷药?”靳无极漠声开口。
“no!no!no!不会。”姬夏陌摇着手指,眼睛在雪梅身上上下移动。“不会的,如果雪梅是被先迷晕然后再凶杀掉,在没有意识中被勒死的人,她不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