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昆然觉得自己要抓狂了,正当他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肘把池觅拐开再说,池觅却突然捅了进来。
那是池觅的手指。
被异物侵入的震惊感让他一时呆在原地,池觅就又伸进来一根,然後开始缓慢地做扩张。
凭昆然终於觉得疼了,他吸著气开始大骂池觅,但是池觅竟然卑鄙地腾出一只手来拽住了他的前方,命根儿被掌控在了别人手里,凭昆然真的不敢动作太大了,但是池觅在他的肠道里动著手指的动作,又实在是让他忍耐不下去。
“你别紧张,网上说要完全放松才行。”
“我|操|你妈逼!你给老子滚出去。”凭昆然满口脏话,也完全不顾平时伪装的那套风度翩翩了。
“你别那麽大声”池觅急道,“这里隔音没多好的。”
这个提醒对凭昆然竟然真的奏效了,他并不想在一堆自己的属下面前丢脸,特别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凭昆然现在是这麽个坑爹状态。
但他放松不下来,废话!他现在巴不得能把池觅的手指挤出去,他怎麽可能放松得下来!
池觅无法,把手指撤了出去,正当凭昆然觉得轻松的一瞬,他从化妆台上挖了强生的手指再次回到了他该呆的地方。
“放松、放松好吗,我不会让你受伤的。”池觅吻著他的後颈,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来。“昆然,交给我好吗。”
那一声不带姓的称呼,让凭昆然彻底丢盔弃甲了。
他自己都想不通,为什麽呢,不就是一个稍显亲昵的叫法吗,为什麽他会为了池觅那小孩子撒娇一样的声音,就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,拒绝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“你他妈……慢点来。”
结果就是吐出这麽没骨气的一句应允?
池觅高兴得不知道怎麽办才好,他没想到凭昆然能就这麽答应他了,他激动地又亲了亲凭昆然的後颈,然後进入了凭昆然。
作家的话:
不好意思发晚了有人睡了麽?希望那什麽……会动了
池觅把脸埋在凭昆然的後颈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这满足的叹息声让凭昆然觉得一股激灵顺著尾椎刷地冲上头顶,他难堪地低声斥责:“哼什麽哼!”池觅看著他侧过来一点的脸上尽是恼羞成怒的神情,耳垂也红红的,心情突然就好得像是整个人都能悬浮起来。於是很不给面子地轻笑了两声,凭昆然听他在背後竟然还敢笑出声来,正气急,身後的池觅却突然往前顶了一下。
这麽一下,让凭昆然彻底地、清醒地意识到,他是真的就这麽交代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手上了。
池觅像在研磨某种温润物质一般,缓慢地动著腰。凭昆然慢慢放松下来,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,他尚且清晰的思维里,还琢磨了下,上次被池觅这小子搞出血来,这次怎麽就技术进步得如此神速?
算了,凭昆然想,做这档子事不就是图个快活,他以前也爱变著法子把身下人逗弄得欲仙欲死,那这回就换自个儿享受下不费力气的位置。反正都是男人,反正……他觉得对方是池觅的话,还是可以接受的。
池觅在动作中感受到凭昆然越来越放松的括约肌,那种热度温厚的接纳正在一点点深切地吞食著他。池觅抬眼看了看凭昆然,男人正绷直了颈骨,垂头抵著墙,下颚凌厉的线条在这时候变得柔顺,还有低垂的睫毛,让池觅觉得那些微颤动全都搔在心尖上。
“我能快一点麽……”池觅有些难耐地凑近凭昆然,提出需求之後,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男人的耳垂。
“操!”凭昆然往墙上砸了一拳“你问我干嘛!”
“哦。”池觅似懂非懂了一阵,才明白过来,而後就是让凭昆然觉得自己要被贯穿的剧烈动作。
摆了几张复古化妆桌的房间里,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好像是在捣弄咽喉,哪怕是听上去都觉得呼吸困难。池觅身上还穿著那件皮衣,凭昆然却仅剩衬衣挂在手腕上,在颠簸中那丝质布料摇摇欲坠。
池觅更紧地贴上来,他肩上冰凉的柳丁碰到凭昆然的皮肤,接著一蹭,就在凭昆然的肩上划出两道红痕来。
“擦到了。”池觅伸手摸了一下男人的肩膀,然後持续著腰上的动作,一边脱掉了身上的皮衣。而凭昆然除了花力气忍耐自己嘴里别再蹦出几个“嗯嗯啊啊”来,已经没法开口了,他感觉到池觅脱了衣服,再贴上来的就是年轻人光滑的皮肤,凭昆然眯了下眼,他甚至还感受到池觅鼓点一般的心跳了。
场面到这时候才真正的失控,池觅抱著凭昆然的腰,觉得自己想一直这麽呆在里面了,下一秒却又不受控住地抽出,好像只有不断地进入能够带来挑战般的快|感。
“唔……”凭昆然及时地咬住嘴唇,才没有把那声几乎快喊出来的呻吟憋了回去,他好歹还记得隔音问题,但是如果在这麽下去,他恐怕是什麽都能忘记的。
池觅给他的摩擦和冲撞是他从未体验过的,饱胀而销魂,他觉得全身都软了,某个部位却愈发坚硬,体内被持续刺激的某个点──这种埋伏在体内、平时都深深隐藏著的、卑鄙的快|感,正从内而外地袭击著他,让他觉得骨头想冲破血肉的束缚,灵魂想冲破肉体的束缚。
这是极致了。他在混乱的摇晃的脑海中这麽想著,但下一刻,他感觉到池觅完全抽离了他,然後他被抱到了化妆桌上。
“池觅?……”他被汗水和少许的眼泪蒙住的眼睛勉强睁开,去看对面的青年,暖黄的灯泡将化妆镜围了一圈,正从周围避无可避地烘著他,他在这样明晰而温暖的灯光下,看到池觅一张沈溺於欲望的脸,瞳孔变成连光都打不进去的黑色,正紧紧盯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