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三十岁生日。”容慎皱了皱眉,道。
“不去。”傅云商再次回绝道:“我有要紧事要忙。”
……
警局。
徐南鹤看着被关在对面房间里的周复。
周复此刻浑身像是被水打湿了一般,缩在角落里,痛苦地瑟瑟发抖:“痛……好痛……”
他下体的伤,只是简单去止血包扎了下,每天打一针防止感染而已。
秦不晚迟迟不出现,法庭没有传唤,周复就只能等在这儿,活受罪。
傅云商将那只针管留给了周复,此刻就放在周复的脚边。
徐南鹤是医生,知道那东西有什么作用。
它不仅能让人感觉到快乐,而且,身体上有什么难受的时候,注射入体内,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疼痛。
如果周复强忍着疼痛不用,那就只能疼着,没有人会管他。
如果用了,一定会致瘾。
傅云商的手段一向阴毒,这样,即便周复用了,和他也没有关系,是周复自己的选择。
他已经在这儿看了四天。
就在他打算起身去喝口水时,他看到周复的手发着抖,伸向了那只针管。
他起身,默不作声走到了门口,看着周复。
他看着周复将针管,对准了手臂上爆起的青筋。
周复即便是在这样的痛苦之下,还保持着最后一点儿理智,只是往静脉里推了一丁点儿,便停下了。
徐南鹤看他推进去的量,大概是十分之一。
他笑了声。
终于等到了,他心里的大石头,终于落下了地。
“你笑什么?”周复终于能够缓过一口气,抬头望向徐南鹤。
“笑你咎由自取,笑你现在,像个鬼。”徐南鹤冷冷看着他。
“你以为推一点点进去,就不会致瘾?我告诉你听,大概在三天之后,你就会全身发痒,像是有蚂蚁在爬,然后你会流鼻涕,发抖,骨头缝里没有一处不酸疼,然后你会再次拿起那支针管,一次比一次用的量更多。”
“所以你觉得,傅云商是替你给秦知语报仇了是吧?”周复看着他,反问道。
周复说中了徐南鹤的心思。
“也不全然是吧。”徐南鹤淡淡回道。
“你知道吗徐南鹤?没有人告诉过你吧?你真的特别可笑。”周复却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圈子里谁不知道,你们徐家老三,要靠着秦不晚外公那一点儿人情债,在徐家站稳脚跟?你以为我们看不懂啊?你个窝囊废!”
周复说话间,指向自己的脑子:“医学界奇才又怎样?脑子不好用!”
“还有,是你自己害惨了秦不晚!但是我不想告诉你原因,我也想看你咎由自取的下场会是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