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家两个女儿不懂事,在熙园造次了。”秦朗深吸了口气,回道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两个人都有错?”傅云商反问。
秦朗再次被噎住。
然而他自己说出口的话,没有否认的道理,只得点头承认道:“是,两人都有错。”
“行。”傅云商又是笑。
这笑看得秦朗心里有些发毛,傅云商为人做事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,从不按套路出牌。
门外,秦家管家扶着娇弱的秦知语走了过来。
秦知语一张小脸惨白,头上缠着纱布打着绷带,依旧掩不住她额头伤口渗出的血迹。
她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紫貂皮草,即便如此,还是冷得发抖的样子,似乎风一吹就会倒。
“知语在发烧。”秦朗一边解释,一边亲自给她搬了张椅子过来,让她坐下。
傅云商看着他们,没作声。
等到秦朗再次看向自己,他朝秦不晚的方向努了努嘴:“她的椅子呢?还是要我让给她?”
秦朗哪儿敢,他忍住了没吭声,让管家给秦不晚也搬了张椅子来。
秦不晚被沈川扶着坐下的时候,人几乎是立刻瘫软了下来。
傅云商看着衣着单薄的秦不晚,轻轻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朝沈川淡淡道:“把这个知什么的身上的皮草,脱下来给她。”
沈川错愕地扬了下眉,随即按照吩咐走到秦知语跟前。
“傅爷!知语还发着高烧,她伤得这么重怎么能脱衣服呢?”秦朗心疼了,立刻伸手拦住沈川。
“我问你,是我眼瞎了吗?”傅云商随便指向身旁一个保镖问:“你说,谁伤的重?”
保镖:“……”
谁都不敢吭声。
“两人既然都是犯错,那索性大家都不穿呗。”傅云商又道:“沈川,给我脱!”
“爸……”秦知语看着人高马大的沈川,吓得直往后缩,眼泪像是小珍珠一样成串往下掉。
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?以前秦朗都将她护得好好的,秦家的小公主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,除了秦不晚没人能伤到她一根汗毛的!
秦朗没法子了,立刻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往秦不晚肩上披。
衣服刚披上秦不晚的肩膀,秦不晚立刻将它丢到了地上,她嫌脏。
傅云商忍不住笑,朝沈川道:“继续脱。”
沈川朝门外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,几个男人团团围住了秦知语。
秦知语将求救的眼神投向秦朗,傅云商的人随即拦在了秦朗面前不让他插手。
“姐姐……”秦知语又是哭,随即向秦不晚服软。
秦不晚不知道傅云商想做什么,但是目前,她并不打算阻拦。
她冷眼看着秦知语,没作声。
“是我错了!!!”秦知语见求救无门,一边瑟缩着往后退一边尖叫起来:“对不起是我的错!我再也不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