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秦朗的病房门外时,秦不晚停住了。
她恨不能扒掉秦朗的皮,将他的骨头一节节砸断,用刀子一片片割下他的肉,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
然而,杀人要偿命,为了这样的人去坐牢,不值得。
他也不配让她付出这样的代价。
她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,正要敲门进去,房间里,傅云商的另外一个特助推门走出来。
“不晚小姐,请稍等片刻再进去。”特助朝她轻声道。
秦不晚愣了下,朝虚掩着的病房门看了眼。
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从里面弥漫了出来。
昏暗的病房内,傅云商坐在单人病床床尾的沙发上,面无表情盯着被按在床上的秦朗。
他的手上,正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。
“第三根。”他看着不肯松口的秦朗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轻声道。
话音未落,手上的手术刀,已经狠狠扎到对面床上,秦朗的中指上。
秦朗的右手中指,应声而落。
鲜血喷涌而出。
论变态,谁也比不上傅云商
“呜……”秦朗的嘴被封住,发不出声音,只是嘴里胡乱地闷声哼着。
“真是难听啊,像猪叫。”傅云商撇了下嘴角,道。
秦朗痛到死去活来,在床上翻滚着,险些挣脱开一旁两个保镖。
傅云商就这么静静看着他挣扎着。
等到秦朗动静小了点儿,朝保镖吩咐道:“把手指捡起来。”
“是。”
一旁纯白的瓷托盘里,此时一共有三根手指。
红与白,对比鲜明。
“还疼吗?”傅云商微微倾身,问床上的秦朗。
秦朗已经痛到浑身被汗水浸透,瘫软在床上,一动不动了。
傅云商给他打了麻药,但没有给他打足够剂量的麻药,所以秦朗会很疼,但又不至于疼晕过去。
秦朗无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能感觉到疼啊……”
“那就,再给他加一点儿麻药。”傅云商笑了笑,道。
一旁戴着口罩的沈修白,往针管里加了一点儿麻药,随即推进秦朗手臂静脉之中。
这个量,必须得把握得很精准,得有经验的医生下手,所以傅云商叫沈修白过来了。
这种事,沈修白也是头一回做。
虽然看起来很折寿,但比起秦朗对余非因的所作所为,这都不算什么了。
秦朗缓过了一口气,看向傅云商的眼中,满是恐惧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这些年偷偷转移到澳洲的那些资产,协议文件都放在了哪儿?”傅云商又拿起一把新的手术刀,在手中把玩起来。
满室的银光,让秦朗控制不住再次哆嗦起来。
保镖撕下了秦朗嘴上的胶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