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二人,娘家均是手握兵权,一入王府便得王爷看重,可成也家世败也家世。
她进王府以来,对王爷的心思可谓赤诚一片,后来年氏入府,独得宠爱,她也更是爱屋及乌,与年氏友好相处,半点没有嫉恨之心。
这是针对她的阳谋,打掉自己宠爱的侧福晋的亲子,这话说出谁信呢。
齐月宾心中正忐忑着呢,胤禛就走进了她的院子。
看着胤禛皱着沉默不语的样子,齐月宾悲凉的内心却有了一丝讥讽,他此刻绝对没有她自己心寒。
“王爷安好,这是要来问妾身的罪吗?”
胤禛听着与往常不一样的声音响起,这才抬头,盯着齐月宾眼睛看了一眼。
看着眼神澄澈的只有一个自己的齐月宾,胤禛心中隐有不忍,可那丝不忍太少了。
“安胎药是在你手上出了事情,纵然凶手可能不是你,可你监管不力,总要给侧福晋一个交代。”
齐月宾眼眶微红,忍不住辩解道:“妾身确信,此事与妾身无关。”
齐月宾眼神定定的看着胤禛,看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露出一丝苦闷,齐月宾在心底暗叹一声后,便声音哑然道:“但王爷要罚我也认了。”
认?怎么能不认?自她入府,她在心中视王爷为她的一切,可她性子沉稳内敛,在他面前做不出邀宠卖乖的事来,谁知君恩如流水,时至今日,她只能把那抹情意变成苦涩留在了心中。
胤禛看着嘴上说着认罪,可腰身却挺直的齐月宾,一身天水碧的衣衫衬得她格外娴静,总归是少年时便陪在他身边的人,真要让她背下整个黑锅,他心中对她也是感到格外亏欠。
可是他自己的亲子他都能下去手,齐月宾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呢?
罢了,总归来日方长,还是要以大局为重。。。。。。真要有那么一天,他会给她补偿的。
“休要狡辩,就罚你在这院子里禁足,没有解禁不许外出。”说罢,逃也似的离开了贤月阁。
胤禛走后,只剩齐月宾一人独坐院中。
夏日的午后刮起一阵凉风,坐在廊下的齐月宾却感觉她的眼泪流不完似的,不禁口中喃喃:“王爷啊王爷,你害的月宾好苦啊。”
月上枝头,贤月阁已经落了锁。
“咣咣——”
“门外敲门的是谁?”听见敲门声,齐月宾的贴身丫鬟吉祥走出来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