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边唱歌的女生,架着一个简陋的话筒,歌声娓娓传入耳中。
“离别时只道是当时习惯……如今已各自在城市两端。”
顾念一用桌角撬开一瓶啤酒,忽而惆怅,“明悦,你会离开我吗?”
明悦和她碰杯,毫不犹豫地答:“不会。”
真的不会吗?
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
明悦用手撑着下巴,“你爸妈问你要钱你给了吗?”
顾念一敛下眼皮,“没啊,我没钱。”
每个人的想法不同,明悦没办法劝顾念一直接断绝关系,她和她的家庭相似,却又不同。
谢昀庭在隔壁的私房菜馆应酬,出来透气,从二层刚好看到角落里的两个女生。
给陆今安发消息,【出来吃饭吗?我请你。】
过了一刻钟,陆今安回:【不吃。】
谢昀庭:【那算了,不强求。】
拍了一张顾念一的照片,发送过去。
没有超过一分钟,陆今安的电话打了过来,开门见山地问:“在哪儿?”
谢昀庭慢悠悠地说:“不是不出来吗?”
陆今安微眯眼睛,“地址。”
不多时,陆今安出现在蒸汽海鲜,谢昀庭已在她们背后找了一张桌子坐下。
可以听到她们聊天,还不会被发现。
陆今安看到桌上放着四瓶空的啤酒瓶,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峰。
这是她说的不喝酒。
明悦喝得少一些,“打电话让你那便宜老公来接你。”
便宜老公。
听到这个称呼,谢昀庭挑眉看向陆今安,毫不掩饰地取笑。
顾念一面色不改,似是没事人,她的眼中是或深或浅的圆形光斑,灯光模糊又清晰。
一开口,便知道她醉了,声音飘忽不定。
“便宜老公估计上夜班去了,你知道的,他有上不完的夜班,我都怀疑他是猫头鹰转世。”
年糕配合地“喵喵”叫一声。
又喃喃补充,“要么和年糕一样,是夜猫子,晚上出去捉老鼠。”
姑娘喝醉了,话又多又密,发散思维、天马行空。
明悦剥着龙虾,笑嘻嘻地说:“也可能有第二个家。”
顾念一猛烈摇头,“陆今安没那么无耻。”
陆今安心里闪过一丝惊讶,她倒是无条件信任他。
明悦打趣她,“你倒是很信任他,认识他才几天啊。”
顾念一认真回想,掰着手指数,“一个多月,快两个月了。”
都快两个月了,真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