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门外的是谢烬野,青年在举哑铃数数,声线低沉,自带着一股懒散痞气,听着让人心安。
云雾怜体寒,一周会泡三四次药浴祛湿驱寒,泡药浴时间很长,气血不足又容易晕倒,谢烬野怕他出事,每次都会守着。
为了确保万一,谢烬野想了个法子。
在云雾怜手腕系一根红线,另一头挂到衣帽架上面,绑两个铃铛,一旦云雾怜晕倒,铃铛就会砸地上敲响警铃。
这也是云雾怜刚刚右手一动不动的原因。
‘嗒——’
云雾怜将水杯放回,看向右手。
因为久病在床,肤色过于苍白,淡青色的脉络很明显,缠绕在上面的红线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视线顺着红线往上,两个金色铃铛紧贴在一起,暖色调灯光下,折射出暧昧光晕,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。
铃铛是谢烬野挑的,蝴蝶结也是他系的。
“……”
云雾怜眸光微动,眼中终于有了色彩。
他和阿烬从小就形影不离,天天黏在一起,关系比亲兄弟还要好,可成年后,这兄弟情显然变味了。
只是……
某个傻子不开窍,依旧坚定自己是大直男,他们是好兄弟。
谁家好兄弟上了大学还同床共枕?
想到青年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清澈愚蠢且乖巧,从未有过欲,云雾怜垂眸轻笑,懒洋洋翻转手腕,勾住红线轻轻一扯。
随着铃铛清脆碰撞,那清冷的眉眼缓缓漾开玩味。
“笨就笨吧……”
“正好,我喜欢钓、狗、狗。”
他倒要看看。
笨狗狗什么时候会咬住诱饵摇尾巴?
‘叮当,叮当!’
和云雾怜预料的一样,铃铛刚响,一道高大的黑影就撞上了磨砂门,青年握着门把,语速很快。
“雾雾,雾雾,你没事吧?”
云雾怜故意没应,阖上眼帘,手腕一圈圈缠绕红线,慢慢没入水里。
倒数三秒。
嘴角轻勾,猛地扯落铃铛!
‘砰——!’
“雾雾——!”
几道声音同时响起,谢烬野扔掉哑铃,惊呼着冲了进来。
青年体型高大挺拔,一身腱子肉线条流畅,黑色背心被汗浸了一半,银灰色的鲻鱼头半扎着,帅气的脸上满是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