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冤孽。
临月还没有机会去找那三个人的踪影,但总归不会让他们逍遥太久。
尤其是“王少爷”的气味,他这辈子不可能记错。
人与人之间总归是不同的,他不信那几个杂碎都跟周律野一样不好对付。
临月眼皮微肿,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。
“你打算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?”
话音刚落,门就从外面被推开。
周律野一觉睡醒后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人,他随手抓了抓翘起的头发,将头贴在房门上,一边看手机上的监控回放,一边听里面的动静。
这人还挺敏感,精神力至少也有a级,就是从没见他使过。
“我这不来问你早上想吃什么嘛,昨天晚上睡得好吗?”
“……”
临月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哈欠。
周律野脸皮一抖,心想这人又故意勾引自己。
“中式还是西式?有没有什么忌口?更喜欢吃什么?”
临月背对着他,将排斥与拒绝沟通贯彻到底,除非对方直接点,说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。
周律野打量着那头凌乱的金发,根本不克制自己的欲望,走过去上手就碰。
“问你话呢,闹绝食没用的,不想吃我喂你也行啊?”
临月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就跳了起来,他抱着枕头往后退,手指陷在枕芯里。
“别紧张,你看你这样子,跟受了惊的小奶猫似的。”
“我不想与你多谈,有话直说,带我来这做什么?”
周律野也不收手,顺势拍了拍床铺,整个人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躺了上去。
“你!”
“这样吧,我问你几个问题,你要是肯老老实实回答,我就放你走怎么样?”
临月盯着男人玩味的眼睛,戒备地点了点头。
“首先,你到底叫什么?”
“临月。”
周律野半侧起身,撑起自己的脑袋。
“几岁啊?住哪里?家中长辈呢?”
“五百,外地,死光了。”
外面的鸟叫声越来越清晰,男人上扬的嘴角逐渐放平,对着临月勾了勾手指,
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重新讲。”
临月突然想到当时那些老太的话,如果自己跟阿俊差不多大的话……
“十八。”
“然后呢?”,男人继续提醒道,“好好说,不听话的混血小孩会有惩罚。”
“我不知道,阿婆带我回去的。”
“家里人死光了,没人活着,除了我。”
周律野大致理出一个悲惨童年故事的框架,接着问道,
“那你为什么没有身份登记?你没读过书吗?没去过别的地方?从来没用过id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