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临月抄起椅子就往下砸,直至座机报废发不出声响后才打着哈欠去看桌上的饭菜。
周律野:“……”
其实也可以不那么暴躁的,他又不是不让人睡觉,只是想提醒人到饭点了而已。
周律野味同嚼蜡,决定给自己提前放个假,先回家处理点私事。
临月完全没有拆家的后怕感,他挑了点牛肉和三文鱼,最后又把一小碗山药粥喝完后才回到飘窗上思考。
目前最稳妥的计划就是跟在周律野身边,只要他在就不愁遇不到那几个人。
他已经给过这疯子机会,如果他非要跟自己扯上关系,等事发之后,他顶多保他一命,就当扯平。
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人是什么身份,反正他这种外人又不受世界法则所缚。
临月歪头弹着逗猫棒,心底一片清明。
周律野眼底的忌惮他又不是看不出来,将所有事情连贯在一起,他很轻易地推出三个结论。
第一,没人知道他的底细,所以底牌永远在自己手里。
第二,一般情况下他不受精神力压制,但周律野情况特殊除外。
第三,他长得很合周律野的心意,所以不出意外目前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。
狂妄自大的小辈就是这样,没礼貌,欠教训。
临月收拾好情绪,对着头顶的烈阳用力伸了个懒腰。
原本是很美好惬意的画面,但在周某人眼里就不一定了。
周律野这边刚打开门,就看见一截细细的腰藏在透光的衬衫里——
扭来扭去。
引导猫
“临月,谁给你的胆子不接我电话?”
周律野嘴上凶巴巴,两条腿倒是跑得比谁都快。
他整个人像面墙似的将人死死堵在飘窗里,靠近的身子严严实实挡住临月想晒的太阳。
临月仰起脸,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今天会回来这么早。
“走开,挡光。”
周律野随即蹲下身与他平视,结果对方再次忽视自己去看楼下的花花草草。
“阿月,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?”
临月眨了下眼,盯着树枝上蹦蹦跳跳的小麻雀。
“安静点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干什么?别老是碰我!”
周律野热脸贴冷屁股,尊严严重受挫,他决定给这个祖宗立立规矩,告诉他谁才是家里的老大。
他扛起人就往电视前的沙发上丢,随后压身而上,抵住对方乱踹的双腿。
“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,让你敢这样跟我放肆?”
临月用力推了下男人的胸口,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后,闭眼深吸一口气,
“你也可以不用惯着我,毕竟我和你本来就没有关系,现在放我离开不就行了?”
“该问的都问了,该答的也都答了,我实在搞不明白你还想干什么?”
临月说完后睁开眼,看着离自己没几公分的大脸,咬牙切齿补充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