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喵!喵!喵!”
“叫也没用,自己反思,肯学乖了再放你出来。”
周律野看着栏杆后满脸愤怒的猫脸,不近人情冷脸训斥道,
“不知天高地厚,跑有用吗?我话放在这,你跑得再远我都能把你抓回来。”
“一而再再而三,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以为我会轻拿轻放?”
“老实点,再敢凶一个试试!”
周律野用力拍了下铁栏杆,箱子里的猫顿时不敢再龇牙,瞪着眼看了过来。
“我把你捡回来养到现在,不论是人还是猫,我可曾亏待过你?你用得着这么防我?”
“我看你就是欠收拾,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主人,小白眼狼,对你好你觉得是应该的,对你太好你就更飘,以为能骑到我头上去是吗?”
“给我待在这好好反思,想想我为什么这么生气。”
临月抗议地叫了一声,在看到男人警告的眼神后默默闭嘴。
门被轻轻关上,他只能看到男人消失的裤腿。
屋内彻底安静下去,再也没有闹人的声音。
临月等了几分钟,男人并没有笑嘻嘻地跑回来给他开锁。
他又等了几分钟,在这完全寂静的环境里,他竟毫无睡意,睁着两眼直盯房门,甚至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喵~”
“喵~”
“……”
临月猛地清醒过来,他立刻收起自己蠢笨求怜的嘴脸,可还是忍不住去想男人的话。
周律野能生什么气,不就是气自己不想变人不听他的话,除了自尊心受挫,他想不到别的理由。
临月一个人走过五百年,从没有经历过如此复杂的情感问题,对于各种人际之间的来往,他也只学过片面的理论知识。
以前他身份卑贱,经常又臭着脸走来走去,所以根本不会有人主动靠近,更何谈与他交友。
而周律野就是个顶级奇葩,完全颠覆他的认知,以至于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他一直是个冷心自我的人,既然不会面对就本能地选择忽视,想努力保持生活原状不让自己出错。
可好像哪里已经变得不太一样,他似乎再也回不去原来单枪匹马的日子,周律野的存在就像是一颗突然掉入湖面的石子,彻底打破他心底的平静。
问问猫
临月垂着尾巴,趴在箱子里想不出结果。
周律野生气了,周律野在生自己的气,周律野到底为什么生气?
周律野为什么不给他开门?周律野是不是再也不想管他了?周律野是不是嫌弃他只会添乱,没有任何利用价值?
他逐渐猜测出男人清楚今天的惨案是他主导的,或许已经后悔把他这个麻烦重新带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