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月被放开后异常安静,他不太自在地站起身,往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走去。
“怎么啦?委屈不高兴吗?那我让你拍回来好不好?”
“先说好,咱们俩互相扯头花的前提是不允许冷战,你不能跟我闹一顿就自己生闷气,我会很受伤的!”
周律野急忙追上沉默寡言的临月,他陪着人一起蹲下身,就看见地上躺着只死翘翘的麻雀。
白眼猫
“这啥啊这是?”
“我刚刚打死的鸟。”
“诶呦你可真是个可爱猫猫,还会逮小麻雀呢。”
周律野没想到临月的那一枪是奔着鸟去的,他捏了下对方的后颈,就看见他还在用树枝扒拉鸟翅膀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以前没东西吃,就会去抓鸟。”
“你吃过鸟吗?没有火,饿急眼了都是生吞活剥的。”
周律野没有应声,他固执地扔掉临月手中的树枝,然后将人一把拉起。
他拧开后院里的水龙头,替临月仔仔细细洗着手,就好像手里捧着的是什么易碎的宝贝,需要他一点一点用心去呵护。
“你在可怜我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在怜悯我的苦难,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。”
“没有。”
周律野微微叹息,他俯下身子,低头吻了吻临月的手背。
“我在为我的无能而感到悲哀。”
临月不能理解他的话,他看着眼前乌黑的发顶,那种略微沙哑的声线像是突然被篆刻在他的手背上似的。
“我努力了这么久,却还是不能让我所爱的人跨过陈伤。”
“我希望他以后的日子里只有无尽的欢愉和享受,过去的一切,我没参与过的一切,就让它们永远封存下去。”
“直到它们再也称不上是回忆。”
话音刚落,临月直接抽回自己的手,他闭了闭眼,脸上莫名飘过一抹红云。
“肉麻,无语,闭嘴!”
“哈哈哈哈哈你看你,又害羞,我家阿月真可爱。”
周律野就当人这么几秒,他抱过临月使劲往他脸上亲了几口,随后才悠悠问道,
“那你的剑呢?没带过来吗?”
“嗯。”
临月找不到地方擦脸,但他又不愿意用自己的衣服擦,所以干脆就往周律野的肩上蹭。
“给我描述一下呗。”
“不要。”
临月没了跟他闲聊的兴致,奈何他实在掰不开周律野的手,眼看对方一副不答不松手的模样,他莫名无奈,这才肯娓娓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