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暂停一下,这局等会再吵,我有点破防,你让我先缓缓。”
“周律野。”
“嗐,我认输,嗐……不想提了,我认输,你先睡吧,我去阳台待会。”
临月看着周律野失魂落魄的背影,他咬了咬牙,气得抄起枕头就往他背上砸。
男人以为他想挽留自己,结果对方只是冷漠至极地吐出一个字,
“滚。”
什么嘛,把人叫回来再滚,更破防了。
周律野极其受伤地躲出门外,在成功关上房门后才换上一副得意的嘴脸。
靠,他真是天才,又成功混过去一劫。
他实在无奈,以往遇到问题他都会积极解决,生怕再给临月留下翻账本的机会,但这事不行,他想不到比逃避还要好的办法了。
于是在那之后,但凡临月提一次,周律野就会想方设法罚自己睡一晚客厅,久而久之,这小猫突然就彻底躺平,再也不敢多提一个字。
“所以你后来怎么不闹了?”
周律野心眼坏得很,他故意在人神志不清的时候问这种问题。
临月的脸颊贴在男人的掌心中,他伸手覆盖在对方的手背上,强撑着嘴硬道,
“无聊,有病。”
“再、说、一、遍,嗯?说话啊宝贝儿?”
临月摇了摇脑袋,他一巴掌往周律野的头上打去,
“……我睡不着。”
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睡不着呢?
周律野心里慢慢塌下一角,然后他的动作就变得更狠了起来。
啧,开心。
二、
临月对整个帝国的探索还不足百分之十,天气变暖后,他彻底摆脱“冬眠”的状态,隔三差五就往外面跑。
可以说是完全不着家,一般玩够了才愿意让男人接自己回去。
当然,他这样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一家之主,有权利在外闯荡,但周律野不行,周律野得听他的话,不能夜不归宿,也不能晚归。
男人乐在其中,非常尊重猫猫大人的管制,甚至后来连酒局都懒得参与。
“喂?宝贝儿,九点了还不跟我打电话吗?你今天不要我接了吗?我给你买了炸串,就你上次想吃我没给你买的那个,车上好香的,你再不来吃都凉了。”
其实周律野知道临月在什么地方,但这毕竟是他俩的乐趣,一个得主动叫老公接,一个得在半小时内快速赶到。
然而此刻的他已经把车停在路边,对着酒吧门口望眼欲穿。
果然宋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居然还敢把他家年幼无知的宝贝疙瘩往这拐。
临月嫌弃这桌上的果盘没有家里的好吃,他不明白宋奚为什么会喜欢在这种黑不溜秋的地方玩,便像是照顾不懂事的小孩般坐在卡座,安安静静地盯着对方蹦蹦跳跳,顺便施法把一些不老实的男人往外围赶。
昏暗中带有氛围感的灯光从他的侧脸滑下,临月望向一整桌之前被各种莫名其妙的人送来的酒水,微微舔了下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