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曾想,昨天方逾始终没有联系自己,她从早上等到天黑,微信、电话和短信都安静得很。
气死了。
“而且你用方阿姨的手机跟我说你生病了,我想着方阿姨既然在你身边,那就用不着我,你跟她回去她还能把你照顾得更好,你来酒店找我,工作人员说你来了,我当时又在痛经,不想让你看见。”
“……”
方逾凝着眼前的人,欲言又止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转而问:“那现在还痛不痛?”
“好多了。”
方逾又问:“蛋糕真的不知道去哪儿了吗?”
“冰箱。”
“没扔就好。”方逾从沙发上起身,走到冰箱面前把完整无损的蛋糕从冷藏柜子里拿出来,“这是我做的。”
谈云舒压着唇角,“哦”了一声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唐半雪之前发过一期在你家做蛋糕的视频。”
方逾笑笑:“你真成她的铁粉了。”
“不,我是‘鱼唯’。”
方逾的笑意深了深,来到她旁边,示意她打开蛋糕盒子。
谈云舒照做,又看着方逾给她插上生日蜡烛,还给她戴上了生日蛋糕帽,下午的光线比较亮,但不妨碍她们续下这个生日。
火柴点亮蜡烛,谈云舒双掌合拢放在身前,她闭上眼,正经地开始许愿。
她的神情看上去很虔诚、认真。
等她睁眼时,还没来得及吹掉蜡烛,就见眼前多了一枚竹编的戒指。
方逾举着这枚戒指,眼眶又红了,她说:“在澳洲买了一枚戒指,想着等到你生日那天送给你,但它现在在京城,只能跟着我外公学一下怎么用竹子编出最好看的。”
“买戒指的时候,我是想着跟你永远在一起的,谈云舒。”
即使她下意识地就否认了妈妈说的话,即使她认为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意,但有好多个时刻,她都想跟谈云舒永远在一起,而这样的念头一起,就会被她亲手掐灭,能跟谈云舒在一起就已经足够,“永远”是奢求是妄想。
“我本来以为我把‘永远’理解为程度副词就可以安慰自己,但实际上,它也可以是时间副词,它们合在一起并不冲突。”
“不论是当下还是未来,我们的爱情都可以既深刻又悠远。”
“生日快乐,我的27岁谈云舒,我……是不是来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