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酒,夹着淡淡的梅子酸甜与梅花香,酒味极淡,清冽可口,她一口就喝了进去。沈从白见状,便也拿起了酒杯,一饮而尽。林雪芙这才又给他斟了一杯,随后这才坐了下来。酒入腹便热,屋里地灰又烧得暖,不一会儿,林雪芙就开始觉得头胀得厉害,手也开始变得不太利索,那板粟剥了半晌,也不见剥完,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有些飘得慌。沈从白原以为她一口饮尽,当是有些酒量的,且这就是低酒度的果子酒。可再抬头时就发现,就发现面前小姑娘不对劲了。一双杏眸水潋滟一般望着他,脸上挂着那略显得傻气的笑。手里剥了一半板粟,就那么上下晃来晃去,半天两只手也没把板粟给剥开。这就是个连一杯醉都达不到的半杯醉。“林雪芙,你醉了?”“这个板粟不好剥。”“从前没有喝过酒?”“这个板粟太难剥了……”沈从白与她鸡同鸭讲了两句后,便不再说话了。这姑娘,已经醉得意识不清了。就见她费足了劲儿般地想要去剥那板粟,可是那两只手上下晃了好一会儿,也没见能碰到一起。喝醉了的林雪芙,就像个傻孩子一般。而且还那么较真儿。他的笑声吸引了她,她抬起头,那双潋滟水波的杏眸,迷离地望着他。突然间轻轻地蹙起了眉头,似有些生气。紧接着沈从白就见她突然间站了起来,还急匆匆地走到了他的面前,那透着粉色的小手软软,手心滚烫,用力地捧起了他的脸,像是要把他的脸固定一般,还十分生气地嗔道:“侯爷你的头……不要一直晃,看得我头疼……”沈从白只觉得心头一乱,被捧着的脸,像是被烫着一般。人也定在了当场。林雪芙,你这是在玩火!老虎的脸也是你能随便摸的吗?他的气息顿时浑沉了,喉结上下滑动。林雪芙早就站不稳脚了,双手捧着他的脸,一直在晃着,偏嘴里却还在怪着别人:“还晃,还晃,你怎么如此不听话呢……侯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吗……”沈从白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面前那醉得厉害的小姑娘,轻轻地扣住了她的腰。低沉的声音沙哑,轻轻地回了一句:“可以。”话落,扣着她腰的手微一用力,轻轻一带,她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地摔入了他的怀里。满怀软香。小姑娘还在挣扎着,却一挣扎下激起了千层浪。低头,那薄薄的唇,便轻轻地落在了那嘤嘤嗔嗔的樱唇上。原来,这件事情,他想了许久许久了,此刻,只觉得得偿所愿。小姑娘的唇,柔软香甜,吐气如兰,似上等的美味,让人欲罢不能。那扣着她腰的手,不由得更用力几分,将她整个人搂入了怀里,轻轻一带,将她抱坐起来,调整出了一个更好的位置。加深了这个吻。夜风,透过那门缝窗缝,轻轻地透入屋内。烛火,轻轻地晃动着。落在墙上的一双倒影,紧紧地相拥。…………“姑娘,你以后可莫要再喝酒了,瞧你,这脸和唇都肿了。”面前的林雪芙,小脸微微泛肿,那娇嫩嫩的红唇,则是嫣肿得厉害,瞧着像是叫蜜蜂给叮了一般。林雪芙轻咬着唇,只觉得微微泛着疼。此时心里也是后悔了。她不胜酒力,以前是几乎不碰酒的,昨晚上一时馋了,又听说这酒度数低,女子喝了也无事,这才喝了一杯。岂料自己醉得不醉人事。脸和唇还肿成这般了。还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喝醉后可有做什么丢人的事情。“昨夜里是你们把我扶去床上歇着的吗?”环儿摇了摇头,轻道:“奴婢与小菊在抱厦,并不知道姑娘喝醉了。”“我当时可有闹腾?”环儿又摇头:“应是没有的,我跟小菊都是轮着睡,并未听到动静。”林雪芙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,没闹腾就好。听闻有些人酒品不好,一喝醉就爱闹腾,有些人还闹出不少的笑话,若是闹了笑话,可真真就是丢人了。只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上的榻,还将被子盖得好好儿的。应不是沈从白扶她过去吧?想到这里,林雪芙脸上微微燥了起来。可再一想,应是不可能的。但醉后的事儿,她是半点儿也想不起来了。下回是万万不能喝酒了,她告诫此自己。望向了铜镜里,镜中姑娘,面色桃红,微微泛着肿,唇更是噘了起来一般,不仅如此,还有些微微地疼,当真是悔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