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后,任明亮
还不忘瞪安景一眼。
安景小声跟任明亮说了声对不起,飞快溜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我为什么走路不看路!
懊恼的安景头都快垂在课桌下了。
任明亮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?
要不要找机会再解释一下?
但他把腿伸到过道,坐没坐相,他自己也有错。
待会儿答辩结束,任明亮不会来找他讨说法吧?
一个在其他人看来,十分不起眼的小插曲,占据了安景全部心神。
他内耗在道歉还是不道歉之中。
并为此惴惴不安。
上台的同学换了一个又一个,窗外照进的阳光跟着时针慢慢往前走。
最后一位同学鞠躬下台,中期答辩结束。
所有同学跟在导师身后离开,安景缀在最后。
即将离开大学校园,许多同学会趁此机会再逛逛校园,多和同学朋友拍几张照做纪念。
安景没有朋友,也不怀念群居的校园生活,闷头健步如飞往校门口冲。
“安景。”
校门近在眼前,身后却传来任明亮的声音。
安景脚步一顿,鸵鸟心态想装没听见,任明亮又喊了第二声:“你跑这么快做什么。”
安景:“……”qaq。
完了,这是要跟我算账了。
腿没有晏启离长,没躲掉。
安景竭力维持平静的表象转身,就见任明亮和李升一起走过来,前者脚痛,走路很不自然。
安景再瘦也是一个体重一百来斤的成年男人,不设防的一脚下去,任明亮确实不好受。
但也没到走路要一瘸一拐的地步。
安景见任明亮这样子,心里愧疚:“不好意思啊,我不、不是故意踩你的。”
任明亮和李升是商量好,来试探安景是不是认识什么大人物的。
这关系到他们以后对安景的态度。
脱离象牙塔出去实习后,任明亮才意识到,在社会中生存,自身能力固然重要,可人脉胜过一切。
这个世界就这么现实。
好的工作就像艾滋病毒,只通过性、母婴和血缘这三种途径传播。1
这些他都没有,只能拼尽全力抓住一切可利用人脉。
安景被同学排挤了四年,应该很向往友情。
只要他们多和他说两句话,安景肯定受宠若惊。
说不定他们也能借他的关系,搭上大佬。
任明亮望着背着双肩包的安景,心中不屑,面上掩饰得很好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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