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景瞟了晏启离一眼又一眼,最后还是没忍住:“被人误会,你没关系吗?”
在他的认知中,我晏启离应该最不喜欢这样的事。
“无所谓。”晏启离明显没放在心上。
具体是什么,他们自己知道就行了。
社恐不擅长社交,既然晏启离都这样说了,安景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“行叭。”
以后日子长了,沈君自然而言就知道他和晏启离都没有那个意思了。
飞机还有几个小时才到落地,安景第一次坐飞机有点晕机,闭着眼酝酿睡意。
机舱内温度适宜,安景躺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。
旁边的晏启离专心致志的翻看杂志,安景在周围找了找,没找到传说中乘坐飞机都会发的小毯子。
呼叫空乘的按钮就在手边,安景知道只要按下去,说一声,自己就能获得一张柔软干净的小毯。
就能舒舒服服睡一觉,熬过晕机的旅途。
-你好,请问可以给我一张毯子吗?
-你好,请问有毛毯吗?
-打扰一下……
从按铃的力道,到呼叫成功后如何对空乘开口,一系列动作在安景脑海里预演了一遍又一遍。
然而他酝酿半天,也没酝酿出行动的勇气
每到这个时候,安景就懊恼自己为什么是个社恐。
明明是很简单的事,却被自己弄得这么复杂。
自己气自己的安景,抱着胳膊认命的躺了回去。
……
怕打扰晏启离看书,安景动静很轻,他也怕引起来空乘,找个毯子都小心翼翼。
等身边像兔子一样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了,晏启离从时尚杂志从抬眼,落在身边人身上。
安景双臂放在胸|前,自己抱着自己,上半身蜷缩,眉头微蹙。
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姿势。
仔细一看,腮帮子还有点鼓。
晏启离从这张干净清秀的脸上,看出了主人此时委屈巴巴的心境。
就像个心智还没完全成熟、生闷气的小孩子。
还胆小。
飞机在溪市隔壁落地,落地时的颠簸把安景从梦境中颠醒。
大概是近乡情怯,安景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。
这让刚醒来的他有些头昏脑涨。
梦境中发生的事没有逻辑可言,一些是真实发生过的,一切是梦境虚无缥缈的杜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