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没有什么,”江醒轻而模糊的声音落在疏疏光影之中,他想了想,说,“你一个月内不许再喝酒。”
她又不是故意睡到他床上去的,此为无心之失啊!
闻青轻眼睛睁圆盯了他一会儿,江醒十分冷淡地捏捏她的耳尖,闻青轻丧丧应下。
这时,有人来敲门,进来的是宋书,他端着一盏茶进来。
他见到榻上的闻青轻,有点恍惚地揉揉眼睛,又看见江醒靠坐在榻上,衣裳很皱。
宋书瞳孔一缩,又惊又惧。
向闻有一位樵夫进了深山见到神仙下棋,观完一局再下山,山下早已物是人非,不知过了多少年。
他只晚来了几天而已,怎么姑娘和殿下都睡到一张榻上了,他难道也当了一回看神仙下棋的樵夫。
宋书压下心中疑惑,将茶端过去,见到闻青轻很委屈地蜷在殿下身侧,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,抬头望过来的时候倒是很惊喜,喊道:“宋书,你来了。”
()宋书笑道:“姑娘。”()
宋书把茶水搁到案上,道:我不知道姑娘在这儿,我再去沏一壶花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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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醒说:“不必了。”
闻青轻冷哼一声,江醒却不管她,喂她喝完一杯茶水,让宋书带她下去沐浴。
闻青轻不想看见太子殿下,她跟着宋书出去,想要回去找长生,长生为她备水,她却在殿下这里睡着了,很对不起他。
闻青轻想到长生,情不自禁与太子殿下做比较,她对殿下已经这样好了,他怎么还是这么凶。
思绪混乱间,又想起刚刚自己亲了亲殿下的手指,青年的手修长好看,很适合亲吻。
闻青轻想到这个,呼吸一止,赶紧把这种冒犯的想法甩出脑袋。
闻青轻在心中忏悔一番,又安抚了一下自己。
她想起江醒的决定,依旧觉得不平,闷闷道:“我只是醉酒弄湿他的床,一时不清醒碰了碰他的手,他就要凶我,好没有道理。”
宋书讪讪,说:“或不是为了这些,这些不可能令殿下对姑娘生气啊。”
闻青轻叹了一口气。
宋书看着闻青轻一如既往的性格,又想起殿下喂姑娘茶水时,温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,也想叹气。
殿下怎么这样没出息。
宋书将闻青轻送回去时,长生刚好不在,小院不比东宫或者行宫,除了殿下带来的仆役,只有崔氏的部曲,连个像样的女使都没有。
许多事宋书只好亲力亲为。
他先让人备水,又亲自给闻青轻铺好床,准备好衣裳,等闻青轻沐浴完毕,见她没有睡觉的意思,又拿来一些茶果糕点,之后才回去找江醒。
太子殿下不在卧房,宋书推开书房的门。
江醒换了一身霜白的衣裳坐在窗前,长发微湿搭在肩上,他坐在窗前,一面望月,一面拿着帛布漫不经心给自己擦头发。
宋书上前行礼,说:“姑娘已经安顿好了。”
江醒:“嗯。”
他神色清冷,说:“你去查一查许兼。”
宋书应是,又问:“殿下不放心许大夫吗,我从前查过他,他一直在明春堂学医,经历很清白。”
江醒哦了一声,说:“你知道他就是闻酬吗。”
宋书一惊。
“事关轻轻,总该谨慎一些,”江醒说,“去吧。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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