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裕洗完澡出来,浴袍都没穿,径直去床上,大腿一盘,从后边贴着姜宛繁坐。这种不正经的姿势让她脸颊热,往后推了一把,先发制人,“我生理期。”
卓裕坐怀不乱,“我没想对你这样那样。”
倒显得她有多心虚似的。姜宛繁拿胳膊肘推他以表愤懑,“无赖流氓。”
卓裕记得她生理期在月底,稍稍分开了些,商量正事,“搬家那天,要不要接奶奶和爸妈过来?”
姜宛繁斜睨他一眼,“还挺惦记岳父母的爱啊。”
卓裕手搭在她腰上,手指似弹琴撩拨,“嗯,咱俩有爱同担。”
姜宛繁忍不住白目,这男人婚后本性越发放纵了。
搬家的事和家里一说,姜荣耀和向简丹决定过来。
这天日子很好,天青云淡,起风了,吹走夏日最后一截尾巴洒下凉爽,替秋日拉开序幕。谢宥笛一早就发来视频,他人还在广州回不来,但礼物没少,送了两块金条,说是保值增值,300多克的重量,十来万相当阔绰。
姜宛繁凑去屏幕前也打了声招呼,隐约听见有别的声音。视频挂断后,她问:“他这次去这么久啊,刚才是不是有女生在叫他?”
卓裕:“他喜欢的人回来了。”
姜宛繁愣了愣,“啊,那,那挺好。”
卓裕冷不丁地笑了下,神色复杂,没再多谈,“我去陪陪爸妈。”
姜荣耀和向简丹坐在沙发上,和卓裕大眼瞪小眼。
都不说话,卓裕很紧张,硬着头皮道:“爸,妈,下套房子我一定好好装。”
“不不不,这房子太漂亮了。”向简丹哎的一声叹气,忍不住说:“其实这次过来,也是想借着机会跟你道个歉。”
卓裕一愣。
“对,对对。”姜荣耀道:“上回那补药,害得你进医院。我和你妈内疚,都不知道该怎么提这事。还是你奶奶把我们骂醒了,以后啊,我们不瞎掺和。”
把话说开了,向简丹也自在了些,“如果真有个什么,你也好好看医生,不用讳疾忌医,爸爸妈妈更不会对你有意见。”
卓裕:“……”
这误会短时间内是消除不了了。
向简丹着重看了下厨房,宽敞、现代化,她嗤声,“你们又不做饭,搞得这么隆重,自欺欺人呢。”
姜宛繁汗颜。
“对了,九花婶知道我要来,昨晚特意到咱们家,让我跟你道个歉。”向简丹也是无奈,“她啊,就是实诚,觉得那两幅绣品不放你这卖,特过意不去。说叨了俩小时,我真服她。”
“呀,她还过意不去呢?”姜宛繁哭笑不得,“那您好好开解。”
姜宛繁的本意也是尽能力帮衬一把,希望家乡的手艺人有一份收入。她能力有限,既然有人愿意花不错的价格收,多好,多欣慰的事。
中午在餐厅订了位置,卓裕开车,刚出地库,就与一辆欧陆迎面。欧陆车窗降下,林延笑着招呼:“哥,正巧了。”
后座的向简丹咦了声,“这是你表弟吧?”
卓裕不得不下车。
跟随林延一起的,还有一张熟悉面孔。晏修诚不疾不徐站立车边,和卓裕谁都没看谁。林延揣着红酒作礼物,“要不是听同事说,我都不知道你搬家。你真是贵人多忘事,都不通知我们的。”
他说话带着笑,又确实是这么个理。
向简丹和姜荣耀也没少纳闷,目光游离在两人之间。
卓裕一时无言,不得发作。
林延躬腰,隔着车窗打招呼,“亲家伯伯伯母,您们好。”他指了指晏修诚,“晏老师也经常提起您们,原来早就认识,这真是缘分。”
姜荣耀总觉得晏修诚有点面熟,仔细端详半天,终于记起来了,“啊,这,这是不是姜姜你的同学,你大一还是大二的时候,带他来过家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