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男的。”他羞恼。“那我再问你,林秀水姑娘的事情,同你可有关系?想好了再回答,谁也说不准你答错了后,会不会吐血身亡。”他张口本想说话,却被她后半句吓得不轻,额头却滚落大颗大颗的汗珠,眼珠子转了转,半晌没发出声音。“敢回答自己的性别,却不敢告诉大家,林女侠的死是否和自己有关。”她眉头一拧,看向一旁的莲花派掌门,“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,我想,大家可以自行判断一番。”他似乎有些不信邪,攥紧拳头:“穆某行得正坐得端,不管你在药中做了什么手脚,我都还是这一句话,林姑娘的死,同老夫没有半……哇——”话说到这,又吐了口血。他受了惊吓,沾血的嘴唇哆哆嗦嗦抖了半天,片刻后,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。反观一旁的莲花派掌门,大概是痛心于弟子受害,此刻便信了七八成,她声音颤抖:“我想起来了,三年前,秀水她回乡祭祖的时候,你们天坤派也恰巧路过附近台山寺,她出事之后,那时我信了你的说辞,又相信了你的为人,以为你未曾路过翠阴山……”徒弟受伤变得痴傻,说话也颠三倒四没有逻辑,又因为身上伤痕辨认不出门派,她这个做师父的便以为此事兴许是些飞贼山匪趁人不备偷袭而成,很难寻到凶手。却没想,这凶手原因就藏在身边。有了莲花派掌门的话,众人看穆彩贵的眼神大变。只不过,这掌门大概是有些激动,见穆彩贵半天不说话,便又加深了对他的怀疑,手里握着武器就想上前砍他。宫盈制止了她。“这位前辈,要想杀他,待会儿有的是时间。”莲花派掌门惊疑不定盯着她,半晌后,冷静了下来,坐回原位,握武器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。“你……是怎么知道的。”穆彩贵似乎放弃了挣扎。“当然是晏堡主告诉我的。”她笑。对方面色大变:“不,不可能……”宫盈表情古怪:“有什么不可能的,这事天知地知你知他知,既然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,那我自然便是从他口中得知的咯。不过呢,这个消息也不是白得的,为了换取这个消息,我可费了好大力气,还帮他治好了他多年的老寒腿呢。”“他,他怎么可能出卖我……”穆彩贵脸上的五官整个地都扭曲了。话是这么说,可他的反应出卖了自己——他信了她的的说法。穆彩贵身子都在战栗,隔了好一会儿后,出声:“他还有那么多把柄在我手中,我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,他以为他卖了我,自己能逃掉吗……”宫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的确,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卖你呢。”“什么意思?”“我是说,我好像记错了,出卖你的人,不是他。”穆彩贵:“……”“不过,他有没有出卖你不重要,反正现在你已经出卖他了。”她面含赞赏,用看“课堂上正确回答问题的学生”的目光,看着他,“待会儿等晏堡主到场,我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夸夸你,身为和他狼狈为奸的狗腿子,你怎么能这么轻松就把他给卖了呢?”事情变得乏味了起来。宫盈甚至感觉,她在走的是新手村模式。不过,毕竟是手握金手指的人,面对这些智力还未发展完全的古代人,貌似走困难模式也不太讲道理。新手村模式挺好的。“晏堡主其实没有说那么多啦,后来,他为了让我帮他治他的多年不举症状,告诉了我另外一个秘密。”她转过身,指了指后面一排的某个人:“他说,这位也是他的帮凶走狗,光千门首席弟子、白枯宗三弟子,业火派的五位弟子,皆是死于他之手。”被指的人,瞪大双目,似乎完全不清楚,面前的这个稚嫩少女,是如何知晓这些秘密的。他张口,当即便想否认,可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面前的少女用笑意盈盈的表情打断。“你说吧。”她转身看向其他人,“大家看好了哈,待会儿他要是吐血了,那就说明他撒谎了。”这人似乎有些叛逆,他被宫盈说的话气笑:“我算是知道了,你是不是故意诓骗我们,这时候不管我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,都会吐血,因为你下的药根本就是毒药!”他咬牙切齿:“我偏不如你所愿,大家伙看看,若我说就是我杀的,会有什么反应。”大多数人都不信天下能有她口中所说的这种奇药,他自然也不信,话说完,他便等着当场吐血破她阴谋诡计,却等了半天,也没有等来任何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