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。
重型卡车司机为了避让老头乐,向着右侧猛打方向盘。重型卡车差点侧翻,勉强擦过老头乐,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。
但卡车的前面已经没有路了。
它瞬间就开上了人行道,车头正对着柳杰所在的包厢!
“啊?”
柳杰望着正在变得越来越大的重型卡车车头,看见了里面惊慌失措的司机,掉头就跑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他最终对着卡车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。
电光火石之间,卡车猛地创碎了精美的落地窗,挤入了包厢内,将包厢内的餐桌连同逃跑的柳杰一起,全部撞到墙上糊成一团。
一声巨响后,柳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……
也许只是一瞬,也许已过了茫茫千百年。
柳杰再次头昏脑胀地苏醒。
他的眼皮仿佛用水泥封死了,无法睁开,若稍微用力就会带来刀割一般的剧痛;冰冷潮湿的空气灌入肺部,携带着血肉与体液的腥气,混杂着些许腐烂的臭味。
柳杰的全身像被极大力度狠狠挤压揉捏,然后丢进了泥潭里浸泡过一般,不仅格外疼痛,还有着十分粘稠的感觉,似乎体表覆盖了一层滑腻的黏液,很不舒服。
他脑海中的意识逐渐聚集,直到能够晦涩艰难地思考,记起大脑断片前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我是谁?
我是柳杰,年仅二十八岁,即将上市的公司的执行董事……
他的脑海里像放电影剪辑一般,闪过了自己一步步艰难地走来的人生片段。
柳杰逐渐找回了完整的自己。好像是在等客户的时候被卡车撞了……
草,客户呢,我踏马还没见到客户呢,这项目要是吹了那我真的不如被卡车撞死算了!
柳杰一下子清醒了。
他拼命地想要睁开眼,但除了让他大脑痛的颤抖外,无济于事。
他扯开喉咙,艰难地张开布满黏液的嘴,想要叫喊,却发现自己发出了尖锐难听的、婴儿般的啼哭。
?
什么玩意?
柳杰愣住了。
他以前还在跑业务的时候确实因为过度使用伤过嗓子,后面才渐渐调理好,但也不是这种声音啊!
就在这时,他耳朵上的粘腻变干,通入了空气,开始接受外界的声音。
女人们的痛苦呻吟与剧烈喘息声,婴儿们的嘶哑尖叫与哭闹声,让柳杰直接傻了眼。
这不对吧?
我这是在产房?
我总不能是正在生孩子的产妇吧?
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。
“卧槽,真踏马转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