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种想法?只有她自己知道,程颜琥珀色的眼睛和君涧清对峙,无?辜且迷茫:“君总,您在说什么?”
“你难道不是在和我置气?”君涧清问,“因为你觉得我把你当床伴?”
“?”
她还真没这样想过。
但程颜迅速低下头避开目光,低声说:“难道不是吗?”
君涧清冷笑:“床伴是招之即来?挥之即去?的存在,你是吗?”
“你在给我闹什么?签了协议,就给我乖乖做好情人的本分,脾气这么大,是想让我反过来?哄你吗?”
“弄清楚你自己的位置,程颜。”
好吧,君总的脾气还挺大。
原来?是不高兴自己和她对着干了。
该说不说自己还挺有本事的,竟然都把君总搞生气了。
程颜见好就收,抿着唇答:“我知道自己的身?份,不会再放肆了。”
她低眉顺眼承认错误的模样,让君涧清的怒意一瞬间哑火。
想要的又好像不是这种效果?。
恰好这个时候菜上来了。
君涧清拿起?筷子,不冷不淡地说:“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
眉眼耷拉着,没有锋芒,也没有笑容,应声的话像个木偶娃娃。
君涧清心中烦躁。
可有时?候烦躁的原因正是?不知道为什么?自己会烦躁。
程颜贯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准则,吃饭期间,两个人全?程没有对话。
自然,也没有眼神交际。
但在君涧清眼中,她修剪的过分干净的指甲一直在自己眼前晃荡,晃的她心神不宁,食不滋味。
好不容易一顿饭结束了,两个人坐上车,全?程安安静静的,一直到?了别墅。
进了卧室,君涧清终于开口了。
“去洗澡。”
领悟到?她话里的意思,程颜说:“哦。”
然后拎起?佣人早就备好的睡衣,闪身进了浴室。
洗完澡和头,程颜穿着睡衣出来?,君涧清没有看她,沉默地拿着自己的衣服也进了浴室。
趁着这个时?间,程颜将头发吹干,又抹了脸,过了一会儿,浴室的门开了,君涧清裹着睡袍从里面出来?,头发湿漉漉的,抬眼看到?程颜后,将手中的毛巾往旁边一放,对她说:“过来?,吹头发。”
程颜心中啧了一声,还是?走到?了君涧清身后拿起?吹风机。
两个人用的同款沐浴露和洗发膏,身上的气?味如出一辙。
站在一起?,鼻尖嗅到?的气?味,根本分不清谁是?谁的。
又或者?早已在空气?中互相?交织在了一起?。
程颜撩起?一把头发,吹风机呼呼地吹。她从没给别人吹过头发,手艺有些生疏,小?心翼翼地注意着力?道,生怕把手下的君涧清拽疼了。
但还是?不可避免地拉扯到?了几下。
第一次的时?候程颜没有注意到?,她正精神集中地盯着眼皮子底下的头发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