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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垢到“weeds”把手头拿到手的实验材料和日志交给了白羡之,之后自己在吧台点了杯伏特加,烈酒入口,刺激着他的喉管,让他的心跳也比平常快了很多。
他曾经失去过很长一段记忆,从病床上醒来,他就发现自己莫名失去了曾经引以为傲的禁核,记忆的空白和骄傲的失去让15岁的他惶恐又害怕,像失去了方向迷途的幼鸟。
他一个人待在充满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,忍不住大喊与挣扎,扯到了自己的伤口,又有新的血迹从他的腹部流出来。
这个时候门开了,一个乖巧又漂亮的男孩关切地看向了他,像沼泽里的光一样。
秦垢又喝了一口酒,幼年的叶宛不仅在无人的小巷发现了昏迷的他,将他救到了医院,更是在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陪伴了他。
但是……
酒杯见了底,秦垢眼神暗了暗,示意迪恩再来一杯。
“美酒虽好,不要贪杯。”迪恩像狐狸一样浅浅的笑了,“秦先生今天喝得够多了,要不要我调一杯度数浅一点的?”
秦垢没应。迪恩佯装叹了口气,给他续上伏特加:“看来我这瓶珍藏的伏特加逃不出您的魔手了。”
“嘀——”通讯器响了一声,秦垢一手伏着酒杯用手指轻轻的扣着杯壁,一手打开了通讯器。
是叶宛发来的一张照片。
秦垢敲着杯壁的手指顿住了,酒杯中的液体停止了摇晃。
照片里男生穿着似乎大了一个规格的病号服,他背过了身去,正好让秦垢看到他缠着后脑勺的一堆厚厚的纱布。
他似乎刚洗过澡,头发仍有些水汽,一点水迹从他的发尾沿着脖颈落入他宽大的病服里。
秦垢莫名想到了另一幅画面,灰色的发梢耷拉着,陆潋整个人被淋透,水迹一路染上脸颊伤口的一丝血色,再沿着冰冷的钢制止咬器,被凝成一滴水滴路过下巴和喉结,沿着端正的衬衣领流进湿个彻底的白色衬衫,衬衫和男人的肌肤贴在了一起,这滴水汽融入,便彻底消失不见了。
男人抬起头来,是一张轮廓极为深邃的脸,那双灰眸也像被染上了水汽一样,被打碎了平静,泛起潋滟。
“啧。”秦垢把手里的酒一口干到了底。
……
叶宛把照片发过去,等了15分钟,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,他秀气的眉头皱起来,正准备从床上起来去拿手机,病房门被打开了。
一个棕发男子,他带着一幅黑色边框眼镜,肤色苍白得有些阴森,陆允文手里提了一袋水果,盯着叶宛。
叶宛的手缩了一下,坐回病床,头垂下来,不愿意正眼看他:“你来干什么?”
陆允文扶了一下眼镜,非常斯文地坐下来,戴上手套,准备削一个苹果:“当然是来看看你好点没有。”